下了台,张秋英身体受不住,和江时谧说了几句被接走了,江时谧则是被众人围拢恭喜。
周恒江时谧游刃有余和众人简单寒暄后便脱身了。
让刚走下楼梯,准备当护花使者的季屿川诧异又惊喜。
这是他第二次和江时谧一起参加类似的宴会,第一次是季老爷子的七十岁生日宴,但那次江时谧是作为季家当家主母的身份出席,旁人自然不敢给她脸色看。
但今天江时谧只是一个普通人,却依旧能将这些明里暗里试探甚至挖苦的人简单又礼貌的解决,那对对是能力的体现。
看着哪怕穿着并不惊艳昂贵的礼裙,却依旧熠熠发光的就爱能时谧,季屿川的心跳不自觉的乱了节奏,脚下也不自知的一步一步靠近。
“时……”就在季屿川距离江时谧不到两米远的时候,他准备喊她,却发现,江时谧突然冲着一个方向笑得明媚。
他循着江时谧的视线看过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a韩清砚小幅度的举了举手中的酒杯,而后转身和身边的人交谈。
见此,季屿川脸色稍霁,一回头,又发现江时谧不见了。
江时谧坐在户外秋千上,轻轻晃动着,吐出一口浊气。
到现在她都还觉得有些不真实,还有些被吓到。
她私下问了张秋英,为什么要把所有财产交给她,还明确表示不会限制用途。
张秋英只是笑着说:“因为我相信,无论是用在哪一个地方,你必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忽然,一道男声响起:“在想什么?”
江时谧转头一看,是韩清砚,笑了笑,“在想张奶奶的事。”
韩清砚看着江时谧,抱歉的说道:“抱歉,时谧,刚才在里面我没有去和你打招呼,我担心韩家人会因此利用我来接近你。”
江时谧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担忧不是杞人忧天,摇摇头,“没事,我能理解。”
韩清砚走到江时谧身后,轻推秋千,“张奶奶的丈夫姓罗,早些年白手起家,在a城站稳了脚跟,罗老先生有一对偏爱幺子的父母,这些年挣的钱没少进幺子一家的荷包。
据说,十五年前罗老先生和其儿子一家出发回老家,在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了车祸,除了因病没能同行的张奶奶和重伤的罗老先生全部当场死亡,车祸就和幺子有关,但罗老先生那半瘫的母亲以死相逼,保下了幺子,罗老先生伤心自责至极,五年前去了。
罗老先生终于硬气了一回,保留了证据,留下全部财产归妻子,幺子一家也因为证据不敢轻举妄动,直到三个月前,张奶奶被查出绝症,那一家老小这才坐不住了,张家的人也闻风而动。”
江时谧心下唏嘘,有些心疼张秋英这个老人家。
她想,罗老先生选择不让幺子接受法律的制裁,也有可能是想让他能看不能拿,一辈子都活在盼而不得的痛苦中。
江时谧电话响起,她接起,喊道:“爸爸。”
没一会儿,周恒就走了出来,“微微,咱们先回家,这哈难捱人心眼儿坏透了,早离开早好。”
说完,他还很是嫌弃的瞪了眼韩清砚,“一丘之貉!”
韩清砚笑笑,不在意的喊道:“叔叔。”
周恒嫌弃的别过脸去。
江时谧不明所以,嗔怪道:“爸爸。”
周恒敷衍的对着韩清砚哼了声,算作回应,然后看着江时谧:“时谧,咱们得快点离开,等下罗家和张家人收到消息找来,咱们就不好离开了。”
江时谧听了张秋英的故事,也觉得很有道理,“哪好,清砚,你先进去吧,我和我爸爸就先离开了,你小心点,手机办好了记得给我个消息。”
韩清砚微微颔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