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谧微微偏头避开他的目光,轻轻叹了口气,不作声。
即使知道又怎么样呢?他们之间的问题即使全部解决完,她曾经因为季屿川受过的伤,流过的血,受过的委屈就能抵消了吗?
答案是——不能!
她心眼小,做不到彻底不在意。
江时谧疲惫的靠在座椅上,白天她在周家实在消耗太多的精力和心神了,眼下哪怕不认可季屿川的话,也实在不想和他争吵。
她试图推开车门,依旧推不开,封闭的空间中,他不容许她离开。
江时谧蹙眉,不满道:“季先生,请你打开车门,我要下车。”
可季屿川却看也未看她一眼,只发动车子离开。
江时谧气得失去理智和季屿川争抢方向盘,季屿川当即踩下刹车,手中同时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将江时谧按压在座椅上,“你要是喜欢在这里,我也不介意!”
江时谧用力推拒着身上的男人,“季屿川,你是发情的猪吗?有了文小姐还满足不了你?!”
季屿川本来因为终于抱到了心心念念一个月的人,心里的火已经熄灭,可江时谧一开口就又将那火狠狠挑起。
他气不过,直接一口咬在江时谧唇上,盛怒之下没控制好力道,出血了。
江时谧呼痛一声,“季屿川你是狗吗?”
她下意识推开季屿川就想要抬手去摸感觉异常的地方。
季屿川有点心虚,凑上去在她伤口上细细舔吮。
江时谧被他突然的温柔又色-情至极的动作弄得浑身一僵,瞬间失去了先机。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边响起季屿川意味不明的声音:“你一会儿说我是猪,一会又说我是狗,我到底是什么?”
他若有所思的顿了下,看着她,眸中带着细碎的笑意,“不对,我应该问你,你想要成为什么?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猪就变成猪,你说呢,老婆?”
江时谧怔怔看着季屿川,“季先生,在你心里我是你的老婆吗?”
季屿川神色严肃的点头,说:“是,一直是,只是开始我被误会蒙蔽了双眼,辜负了你对我的好,但在我心里,老婆只有你一个。”
江时谧笑了下,没说话。
季屿川还想再说什么,见江时谧闭上眼睛,也不好再说什么。
车飞快开走,终于停下时,却在酒店外,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江时谧不由质问:“季屿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屿川看着她防备又抵触的动作和表情,冷着脸,动作轻却强势坚定的掰开她握住安全带的手,而后打横一抱,将她抱下车。
江时谧挣扎着要下地,“你放开我!你只会在你欲求不满的时候来找我是不是?文小姐的肚子满三个月了,按理说不会影响你的生理需求!”
季屿川怒了,“江时谧,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江时谧嗤笑一声,“怎么,你有本事将人弄回老宅藏起来,却没本事承认?没想到堂堂季总竟然这么没种!”
只听季屿川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有种没种,等下你自己亲自体会!”
江时谧本是想激怒季屿川将她丢下的,可事实好像和她预计的相反。
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连忙挣再度挣扎起来,可现在已经到了酒店大门口。
她余光看见有人投来吃瓜的热切目光,臊得连忙将头埋在季屿川的胸膛前。
江时谧看不见在她安静靠在怀中的那一刻,季屿川眉宇舒展,心中的怒火尽数被浇灭,只余下一片温柔。
就是这样简单,她一个再轻微不过的举动就可以抚平他所有的负面情绪,哪怕这举动不是为了他。
酒店柔软的大床向下陷去,江时谧抬手挡在身前,将覆身的季屿川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