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谧是有些尴尬的,正在努力搜索语言怎么回答,才能显得自然些。
不等她说话,韩清砚又说道:“我刚才去找你了,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声,我就猜你没在家,果然如此。”
不管这番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江时谧是少了几分尴尬的。
季屿川嗤笑了声,却没有揭穿。
而是略带挑衅的说道:“老婆,毕竟你在韩医生家里住了一段时间,那就好好道个别吧,还不定以后能不能再见。”
韩清砚温声笑了下,说道:“时谧,没季总说的那么严重,不过就是套空着的房子,以后要是有困难了直接过来就行,你看起来有些累,那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都是晚班,可以一起吃晚饭。”
“好。”江时谧终于有了笑模样,“谢谢你,清砚。”
季屿川脸色募的铁青,这才想起江时谧和韩清砚都在北城医院工作,相处时间比他这个丈夫还多。
“砰!”
“啊!好痛!”
他见不得江时谧和韩清砚含情脉脉的对视,上前一步,大力甩上副驾驶的车门。
好巧不巧撞上了江时谧探出的头,发出响亮的一声。
江时谧也本能的痛叫一声,眼泪都被刺激出来了。
因为车门的力道,身体更是歪倒在车座上。
一时间头晕目眩,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时谧!”
“时谧!”
两道男声同时响起,不约而同的快速靠近。
季屿川离得更近,拉开没能彻底关上的车门,焦急的想要扶起江时谧。
“季屿川,你想干什么!?”
韩清砚以为他还想伤害江时谧,一把扣住季屿川的肩膀,用力往外拉。
季屿川没有防备,差点摔倒在地。
“韩清砚,你敢碰一下她试试!”
见韩清砚要去拉江时谧,他沉声警告,同时拽住韩清砚手臂往旁边丢开。
“季屿川,你既然不珍惜时谧,那就不要再纠缠着她不放!”
韩清砚自然是不肯罢休的,稳住身体就扑上去就和季屿川缠斗在一起。
可常他文弱的身体,哪里能强得过常年健身的季屿川。
不过三两分钟,就被季屿川反扭着手臂踩在脚底。
“不安分的私生子就该烂在泥里,没资格觊觎外面的任何东西,尤其是有主的东西。”
季屿川说得满是嘲讽,轻蔑且刻薄。
江时谧缓过来,微晃着爬出副驾驶,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定睛一看,韩清砚被季屿川踩在脚下。
鼻梁上精致的金边眼镜掉在一边,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还带着几处擦伤。
“季屿川,有种你就打死我,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施暴算什么男人?”
韩清砚奋力挣扎,即使都被季屿川轻易压制。
也完全没有自己身陷囹圄的恐惧,只希望能帮江时谧摆脱季屿川的控制。
“你一个被韩家放逐的私生子算老几?就凭你是江时谧的情夫?那又如何?”
季屿川根本不把韩清砚看在眼里。
“只有我还有气在,江时谧就摆脱不了我,因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那就比如忍受这条路上的所有苦果!”
说完,他好心情的欣赏了会儿韩清砚无能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