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吗……
宋凝哼着歌,又重新把张宪令家上下全部扫荡了一遍,甚至连桌椅,和张县令卧房里已摆放着的古朴雕花的黄花梨木大床都没放过。
当然,她挑的都是最好最珍贵的。
张县令家一片萧条,空荡的连贼来了,都得摇头丢几个铜板。
做完这一切,宋凝这才跟张根生他们会面。
她找了个借口支开张根生他们,又把自己这次新买来的物资装进空间。
一边装,宋凝一边摇头,喃喃自语:“早知道能直接从张县令家偷……呃不,拿,我还能省一笔银子……”
张根生他们回来,看着重新变得空荡荡的牛车,表情千姿百态,简直无法形容。
宋凝干脆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们,牛车里的东西,都被自己退回去了。
张根生和村民们:“……?”
您看我们像是傻子?
但是,宋凝这么说了,他们也没多想,更不可能追根问底。
一行人打道回府,等牛车进村的时候,夜色已经将最后一丝天光吞没了。
村长给他们安排的屋子里亮着一盏油灯,温寒舟身姿笔挺的坐在窗边读书,自成一幅画卷。
宋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即便是隔着窗户,只单单看窗子上映照出的侧脸,都能让人幻想出无数种屋内男子俊美的模样。
听到外面的动静,温寒舟放下书卷,起身推门出来。
月光倾撒,他身上镀着一层月华,见到宋凝,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宋姑娘。”
他打了声招呼,目光落在宋凝身后的牛车上的时候,又忍不住愣了一下。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记得宋凝是买了满满一牛车的东西的,怎么到了晚上,牛车上就只剩下了零星一点物件儿?
那些东西……去哪儿了?
莫名的,温寒舟想到了当初抄家的时候宋家和樊家一夜变得干净无比的库房。
他总觉得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联系,但一时间又理不出头绪。
走神的功夫,宋凝。已经来到了他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王……呃,我有话要对您讲。”
王爷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宋凝紧急补救,却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叫他什么。
毕竟,以往有旁人在的时候,她知道是演戏,夫君两个字也就脱口而出了。
但现在,张根生他们明显还没有走远,但偏偏院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那个称谓,宋凝还真有点说不出口。
温寒舟看了一眼扯住自己衣袖的小手,轻轻点头。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油灯,烛火摇曳在泥土糊成的墙上,莫名显得更加昏暗,但温寒舟身上,却仿佛镀着一层光。
宋凝从衣袖里掏了掏,掏出几本文书信件,放在了桌子上,目光灼灼的盯着温寒舟:“王爷,这是张县令贪污受贿的证据。”
温寒舟好看的手指拿起文书,一目十行的扫过,脸色越来越差。
他薄唇轻轻抿着,深黑色的眸子,落在宋凝身上,虽然依旧是那副君子端庄的模样,却又带了一层无形的压迫:“宋姑娘,我只是一个闲散王爷,负责押送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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