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娘家?你在想屁吃。
可看族长这个意思,分明,就是要给苏牧撑腰啊。
苏牧那天晚上在木兰场搞得血流成河,却未必能吓得住朱家分宗的人。
野心,谁没有?
尤其是当利益足够大的时候,命都可以不要。
苏牧算个屁啊。
凭什么?
苏云开的干孙子,连个出身都没有的孤儿,不就是幸运的被宗门收为徒弟了吗?
比出身高贵,他和自己,就是泥云之别。
朱家这些家伙忘了他们的老祖宗,也是个乞丐出身。
反正他们就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凭什么?
凭你长得帅?
凭你够渣?
我呸。
朱家本宗这哪里是一块蛋糕啊?
这就是一座摆在乞丐面前的金山。
眼看着金山都到了手上,却被人抢走了,这还行?
对于朱家分宗来说,做梦都想入主本宗。
这,永远是终极梦想。
原本还以为,趁着今天机会难得,在族长面前表现一番,留个好印象,说不定就中彩票了呢?
历史上,很多次分宗入本宗的事啊,藩王继承皇位。
可现在……!
一切都是幻想啊。
院子里江望舒这一桌,除了江望舒,胡建军和江初夏之外,还有七个年轻人,虽然都是朱家分宗的年轻人,但是他们既然能被安排在这边,显然,他们都是有自知之明的聪明人。
江望舒对面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叹息一声,苦笑着说道:
“人心不足,总想得到太多,但是到头来,却不知道,失去的更多啊。”
另外一个年轻人也轻轻一笑:
“周定,你别妒忌了,我算是想明白了,人比人啊,气死人,人家能让族长亲自迎接,就这,你们谁能做到?不说这个,只说他在木兰场做的事,呵呵……说起来,蕤蕤堂妹能嫁给他,至少没有人欺负得了。”
朱周定看了对方一眼:
“楚昭,你真想开了?”
朱楚昭呵呵一笑:
“无所谓想不想得开,就武力值这一点,我们谁比得上?我怕挨揍啊。”
另外一个年轻人哼了一声,眼里全是不忿:
“我看他也不过就是走了狗屎运而已,要不是有一张好看的脸蛋,又能打,族长也看不上他。”
胡建军和江望舒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胡建军对着朱周定淡淡一笑:
“朱兄弟,来,我敬你一杯。”
朱周定微微有些一愣,随即笑着说道:
“霸公子,久闻大名,一杯怎么行?至少三杯。”
胡建军顿时笑了起来:
“爽快,你这个兄弟我交下了,老江,咱俩兄弟多少算地主,来,招呼几位兄弟一起来。”
江望舒暗暗叫苦。
昨天晚上醉成了死狗,今天的战斗力大打折扣。
但是他明白老胡的意思,这是为了小老弟拉帮结派呢。
能被安排在他们这边的,必定是可以交往的人。
要不然,朱老爷子何必费心思?
江望舒一咬牙,笑着看了一圈同桌的年轻公子哥,很豪爽的说道:
“那就来吧,各位兄弟,我叫江望舒,以后在帝都,尽可以来找我玩耍,来来来,楚昭兄弟,周定兄弟,还有各位兄弟,我先敬你们三杯,剩下的,你们尽管对着老胡招呼,这孙子千杯不醉。”
江初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胡建军脸色都绿了。
昨天喝了太多,他也难受啊。
气氛这么一烘托,立刻就起来了。
都不是笨蛋,大家知道,这个时候,扯其他的没有用。
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
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