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霄懵懵的,晏九何时走的她不知道。
她悄悄爬出狗屋,用手制止香喷喷跟出来,慢慢地走回去。
一尘大师在屋里听到,一动不动。
他来了京城听说了益阳郡主对晏九的情意,叹气。
今晚他知道郡主躲在狗屋里,他说这些话也是让郡主知道。
长痛不如短痛。
晏九怕郡主知道了伤心,可是不知道就不伤心了?
一尘大师在想他自己,郑氏是他遇到第一个想成家的女子,如果当初他直接说,说清楚,或者在离开前把婚事定下来,后面也就不会发生郑氏嫁给侯国栋的事。
虽然他现在并不再纠结过去的事,但是,对于自己总是个遗憾。
而晏九和郡主的事,是没法当面说:晏九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一尘大师也说不出口。
正好益阳郡主来偷听,那就让她自己偷听到事情真相吧。
安凌霄回去后,呆呆的坐着,她没法相信这个事情。
父亲原配的儿子还活着?
可是这么多年来怎么没有找回来?
和祖母有没有关系?
上辈子晏九权倾朝野,安家二叔继承爵位,晏九并没对安家动手。
还有一个她就是到现在都一直没有弄明白,她离开郡王府,郡王府能放她离开,不可能是祖母良心发现大发慈悲,是郡王府被迫。
她一直在想,是受了谁的逼迫?
祖母不可能为她去逼迫郡王府。
知道二叔的良善之后,她还想难道是二叔发现她的状况逼迫了郡王府?
不可能。
二叔要是救她出来,不会放在庄子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是祖母接她回来又把她放在庄子里,对外声称她没了。
谁会为了她去逼迫祖母和郡王府?
是晏九?
安凌霄眼泪流下来。
他是我的亲哥哥,上辈子他知道我在郡王府遭罪后救了我,却以为我死了。
这辈子是我死缠烂打做出糊涂事。
是不是我不该活着?
第二天,侯德音来见安凌霄,想说过了重阳节她和安世子还有王志安继续住到庄子里闭关。
如今她每天都快活,不用打嘴也能克制着不馋嘴。
谁都夸她瘦了,比以前好看。
姑母和母亲给她做了好多新衣服,父亲天天带着她买首饰。
侯德音和安英华来到安凌霄院子,丫鬟说郡主一夜没睡,不让人进去。
侯德音吓一跳,又出什么事了?
赶紧推门进去。
“姐姐,我和世子来了。”
没听到动静,她让安世子在外屋等着,自己进了里屋,看到安凌霄坐在床边。
首先看到安凌霄的头发。
侯德音惊得捂住嘴。
“姐姐,你的头发?”
安凌霄听到侯德音的声音,摸了摸头发。
侯德音快快拿了铜镜过来,放在安凌霄面前。
安凌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头白发。
她笑了笑,“一夜白头呀。”
侯德音快哭了,“姐姐,发生什么事了?昨天姐姐吃的什么?会不会是中毒?我让世子去叫大夫。”
“不用,是我没睡好。我要休息,你们出去吧。”
安凌霄衣服也不脱,躺下盖上被子。
侯德音见郡主脸色惨白,两眼无神,悄悄退出去,拉着安英华急忙去找一尘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