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她去了王妈妈家里,喝点小酒,密谈一阵。
安凌霄用雷霆手段帮着继母打开局面,这是事先和外祖母说好的,继母陪嫁的五个庄子,其中四个是给她的。
她这是为了明年的事做准备。
目前她首先要让斩月带着香喷喷住进庄子里,再让弟弟每天去庄子。
反正弟弟读书也是打瞌睡,她要让弟弟远离听戏曲捧戏子的环境。
安凌霄告诉继母,格外留意大堂姐,她知道大堂姐对她的仇恨,祖母也会利用这点来对付她。
安侯爷除了迎亲拜堂的时候出现在外人面前,认亲的时候出现在家人面前,认完亲,又呆在屋里不出来。
以前玉林院只他一个主子,有时候他在院子里头坐一坐。
现在连屋都不出了,夫妻就等于分房睡。
范氏没有怨言,每天早晨起来先给丈夫请安,也是在门口问守夜的人,侯爷睡得可好,安排早餐,然后再去荣寿堂给婆婆请安。
安凌霄担心祖母为难继母天天跟着,每天安老夫人都是和蔼可亲,关心的语气。
如果事先不知安老夫人是何人,范氏会认为自己命好,摊了个好婆婆。
她嫁进来,是经过深思熟虑,不是图了夫妻恩爱,不是图了嫁高门生下子嗣养儿防老。
是薛家和范家的指望。
一日她从婆婆那儿回来,伺候侯爷的人说侯爷受了凉,咳嗽不止。
她慌得赶紧派人去叫大夫,安老夫人听说之后让任妈妈扶着急匆匆地赶过来,看着大夫把了脉开了方子,才抹着眼泪回去。
第二天薛老太太听说之后拿了补品过来,安老夫人哭得泪涟涟,说大夫说原本侯爷身子体弱,新婚夫妻也是难免多亲热几次。
薛老太太面红耳赤,亲家母说的意思就是范氏不顾丈夫身子羸弱,夜里贪欢,才让侯爷着凉。
安凌霄请了假在家侍疾,在门口听到祖母的话,虽然知道祖母是什么样的人,还是气得发抖。
她急匆匆进来,扑进祖母怀里哭泣。
安老夫人说道:“你也别急,大夫说了养几日就好。”
安凌霄泪眼朦胧说道:“我伺候父亲,我睡在书房外间。”
薛老太太一愣,安老夫人赶紧掩饰道:“你爹怕过了人才睡书房,有你母亲哪。”
安凌霄嘟囔道:“爹夜夜睡书房,母亲请安爹都不露面,王妈妈说祖母说不让人打搅我爹。”
薛老太太对外孙女和颜悦色:“你去守着你爹,我和你祖母说说话。”
安老夫人被孙女的话堵在那,死丫头尽坏她的事,她哪里知道这个死丫头口无遮拦连父亲的私密事都说出来。
她埋怨的口吻说道:“我想着范氏嫁进来,大房的事交给她我也放心,谁知道这么大的事她也不告诉我,让我误会。”
薛老太太心里冷笑,正反都是她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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