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管的对。”李东面无表情地站到一边,把搭的架子彻底展示给刘敬唐看,“那你们过来一起吃不就完了么,狍子肉马上就要好了。”
刘敬唐他们三人纷纷地在空气中嗅了嗅狍子肉的香气,然后喉咙纷纷地上下浮动了一下。
“那你们够吃吗?”刘敬唐咂了咂嘴问。
李东点了点头说:“够吃,这我们都嫌多呢,你们三位来了正好够分。”
“是不是?”李东扭头朝着刘学义他们问了问。
周虎立马大声地回应了一句:“对,东哥说的对。”
就在这短短几秒钟,刘敬唐与刘学义,还有周虎和郭富华,他们之间眼神频繁地交流着。
倒是李东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有任何的异样交流,而他正在琢磨着下一步。
刘敬唐站在马爬犁面前说:“这次你们收获不小啊。”
“侥幸而已。”刘学义跟了上去,指着马爬犁上的猎物说,“熊瞎子和野猪是我打的,那两只公狍子是东子打的。”
李东一听,顿时眉头紧皱,那两只公狍子明明是被猎犬咬死的,这刘学义一下子给说成是被他打死的了。
“哎。”
李东闭着眼深叹一口气,毕竟刘学义帮了自己,既然说错了,那就顺着来吧。
其他的人也都听见了刘学义说的话,他们一同瞥向了李东,看他没说话,他们只好哑口不言。
这种事他们根本没法在刘敬唐面前说,两只狍子是用野猪换的,否则是彻底坑了李东。
刘敬唐用怀疑地目光向身后瞅了瞅李东,他完全不相信李东能打到猎物。
“你会开枪了?”刘敬唐质问李东说。
“嗯,会一点,但是蒙的准。”李东转过头随口说一句,然后回过头看着狍子肉熟没熟。
“净扯淡!”刘敬唐继续看着一只公狍子和狍子旁边的母野猪说,“你当我不懂啊,你打的狍子为啥要放在人家的马爬犁上,另外狍子的喉管分明是被猎犬咬死的。”
刘敬唐来到母野猪那边,他伸出一只脚轻轻地踩了踩母野猪的耳朵,确认了伤痕,接着他低头看了看母野猪身上的弹孔穿过的痕迹。
“它是被枪打死的。”刘敬唐直起腰板继续说,“但你的枪法根本达不到一枪穿透心脏的精准度。”
“这大黄怎么了?”刘敬唐的眼睛已经盯住大黄血迹斑斑地伤口,又问。
“受伤了,被熊瞎子的熊掌给拍了。”
刘学义又指了指附近两只猎犬的尸体说:“还有欢欢和毛毛,他俩死的最惨。”
“哎!”刘敬唐也跟着瞅了瞅,惨不忍睹的场面顿时让刘敬唐感到一丝怜悯。
接着他扫视了一圈,看见后方雪地上躺着黑瞎子。
“是那只黑瞎子吗?”他指着问。
“对,就是它!”李东用脚踩了踩烧红的树杈说。
刘文晋朝着李东轻蔑地一笑:“东哥,你不会是在吹牛吧?”
“是啊,东哥,看来你今天一个猎物都打到啊。”白宝义在旁边补充道。
“你俩特马好像嘚儿!我说啥你们都不信!那以后就别几把来问我!”李东故意地朝着刘文晋破口大骂道,“有本事你们三个打一个熊瞎子来啊!让我看看!没那个本事!就知道天天刁难我!”
“我就把这只狍子往副指导员面前一摆!我看他咋说!”李东知道副指导员李仁义肯定会向着自己这边,谁不想整天吃野味啊。
刘文晋看着李东骂自己,他立马拔出了绑腿里的尖刀,咬牙切齿地说:“孙子!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草!有能耐你别用它!咱俩就在这儿单挑!”李东在等刘敬唐拉架,他接着嚷道,“谁要能是把对方给撂倒了!谁就输了!从此以后也别在狩猎队混了!”
刘文晋一听李东说了这话,忽然间懵了,心里渐渐地打起颤来。
他虽然没怎么跟李东交过手,但李东在连队里打架可从来没输过,基本上三招之内就能给对方撂倒。
“来啊!”
李东看着刘文晋一动不动地在那边傻杵着,他心里暗自一笑,一旦刘文晋要是接招,那么它从此就别在狩猎队待了,往后再想私自贩卖野兽赚钱票,可就没这机会了。
“他咋不上当呢?”李东眨了眨眼睛,嘀咕了一句。
僵持了片刻后,刘敬唐终于站出来说话了。
“东哥,打架摔跤那可是你的特长啊,老刘顶多用那把破刀吓唬吓唬人而已,这样对你俩来说都不怎么公平。”刘敬唐开始出起了馊主意,“青龙山深处的狩猎规矩,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不知道。”李东一点面子也没给刘敬唐留,于是十分干脆的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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