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朝书虞喊了一声,就自觉的坐下吃饭了。
他们家并没有长辈先动筷子的习惯,只要人到齐,坐在饭桌上就可以开吃了。
“嗯。你怎么洗脸了啊?不怕皴了啊?到时候可就不漂亮了。”
直接问是谁欺负她,华玲玲觉得这小丫头应该不会说,便换了种方式。
朝书虞摸了摸脸,还是滑溜溜的,这才回答:
“没皴。”
看来,小丫头还挺臭美的。
“是啊,现在没皴,天儿那么冷,还刮着风,你这么多洗几次就皴了。”
华玲玲也不是个会哄孩子的,对于朝书虞,小的时候只要照顾着吃饱了穿暖了就行,下地干活带着她也是往地上铺着的化肥袋子上一放,随便她吃土吃叶子吃虫子还戳尿窝。等她大了以后,就更不用她操心了。
朝书虞不说,华玲玲也不会逼着她说,心里着急也没用,只能到时问老师了。
午饭吃完,朝书虞去了学校,华玲玲又进了空间,浇水。
闲了半个冬天了,突然又出大力干活,华玲玲的腰酸背痛,去炕上躺了好一会儿。
“红梅,我来就是想问问,小虞在班里情况怎么样?好几次见她都是哭着回家的,问她也不说。”
东湖小学的学前班办公室里,华玲玲询问着朝书虞的老师,也是同村村支书的侄女。
“三嫂,这我还真没注意,孩子们在学校的时候都很听话,是不是回家的路上出的问题呀?”
于红梅早就习惯了应付这种场面。虽说农村的孩子都皮实,可现在家家户户基本上都只有一个孩子,当爸妈的也许还抱着曾经的想法,让孩子走自己小时候的路,可当爷奶的却不这么认为,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有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来找她问清楚一二三四五。
华玲玲不知道这是敷衍,还以为真是于红梅说的这样,不好意思的离开了。
出了校门,华玲玲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抽了,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学校的后面。
东湖小学在村子的西南角,学校的西面是田地,南面是沟渠,而朝书虞所在的学前班就在学校的西北角,很方便华玲玲去听墙角。
不用贴着墙,华玲玲就听到最西头的那个教室乱哄哄的,根本不像于红梅说的那样。
没过多久,就听到“邦邦邦”敲桌子的声音,还有于红梅的吼声:
“都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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