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京到贵省有七八个小时的车程。
高铁开动之后,苏林看了一会沿途的风景,也觉得没意思,便将椅子放了下去,躺着假寐了起来。
没想到躺着躺着,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真的睡着了。
可没过一会,他就被一阵响动给惊醒,睁眼一看,却发现刚才还好端端坐着的那个年轻人,竟然不知什么原因,整个人都开始疯狂的打起了摆子。
其程度之剧烈,连座位都跟着动了起来。
而何止然则早已离开了座位,翻开那年轻人紧闭的眼睛来看,面色严肃。
苏林不解的问:“怎么了?”
“知不道啊,好端端的就成那样了,就跟中了邪一样。”
回答的苏林的是何岳。
这时候,乘务员和列车长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看现场情况,也麻瓜了。
高铁上是没有医生的,可这年轻人显然是发了什么疾病,看起来情况很严重,搞不好是要出问题的。
vip舱的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有人说:“快去其他舱问问,看看有没有医生。”
“不用了,我就是医生!”
何止然摆了摆手。
众人一听,纷纷松了口气,有医生就好。
列车长和乘务员也紧张的看着何止然,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但是,苏林却发现,经验老道如何止然者,这时候眉头却也皱成了一团,显然是也有点抓瞎。
苏林起身走过去,往那年轻人脸上一看,发现那年轻人早已是牙关紧咬,双目紧闭,面如金纸一般了。
在一看他的面相,苏林也是神情异样。
这孩子天庭黑的像是墨汁染了一般,邪气浓郁的都快流出来了。
这还真被何岳给说中了,这年轻人就是中邪了。
“不是癫痫,也不是其他突发疾病,太奇怪了。”
何止然说着,看向了苏林。
苏林点了点头,以只有何止然和秦刚才能听见的声音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中邪!”
何止然一听,手就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秦刚更是直接往后退了一步。
在龙国人的观念中,中邪基本上和见鬼能画等号,他们两当然有点怕怕的。
“有金针吗?”
苏林问何止然。
何止然是个老中医,而且擅长针灸,随身一般都会带着金针的。
“有!”
何止然立刻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灰色的皮包,打开一看满满当当的都是针灸用的金针。
也不知道他怎么过的安检,大概率是因为秦刚的原因。
“岳哥,戴维你们两过来按住他。”
苏林捻起一根不长不短的金针喊了一声。
何岳和戴维立刻走了过来,跟按猪一样,死命的按住了正在打摆子的年轻人。
不过这时候年轻人的力气变得特别大,他们两用尽全身力气,竟然有些按不住。
俗话说得好,这世上有四大按不住,分别是过年的猪,受惊的驴,刚钓上来的鱼,以及生气的媳妇。
现在估计还得加一条,那就是打摆子的年轻人。
何岳和戴维两人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越按,那年轻人挣扎的就越厉害,力气大的吓人,反倒是把何岳给差点推了个狗吃屎。
“嗨,我还就不信了。”
何岳脸上挂不住,怪叫着又冲了上去。
可是结果还是一样,根本按不住。
周围的旅客一见这情况,也纷纷来帮忙,好几个人齐心合力,这才将年轻人给按得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