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走出两人,都是黑衣蒙面,眼神如刀,一看便知绝非善类。为首高个子右手轻挥,透明的结界展开,想逃为时晚矣。
“好汉饶命!奴家有钱财,请不要杀我!”玉叶假意害怕,在怀中摸索半晌,掏出几锭银子。黑衣人看也未看银两,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
“如此绝色美人,天下少有,杀之真是可惜了。”
“那五主子将她赏赐给属下,先享受,再灭口,也不浪费。”身材矮小之徒目光淫荡,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那高个之人叹道:“要是以往就依了你,可今日事关重大,只能忍痛割爱,给美人个痛快!”
小个子万般惋惜,朝玉叶逼近。玉叶假装害怕,娇声呼喊:“不要杀我,好汉要风流快活,奴家从了就是!”
那人纠结半晌,叹了口气,抽出兵器,是一把窄长的峨嵋刺。
玉叶见美人计不灵,随即转变策略,冷笑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我一根手指,保准让你们后悔!”
小个子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那你是什么人?”
“我爹爹朱奎富可敌国,只要不伤害我,要金山银山随你们开口。”
小个子有些心动,有些迟疑,五主子冷笑道:“可惜我们已接了这单子,金字招牌最重要,否则这倒是个很好的提议。”
“本小姐很清楚你们的底细。‘楼外楼’,江湖最神秘的杀手组织,其中最厉害的七名杀手,外人称‘楼外楼七煞’,而你们自称七主,没有名字,只在本姓后面加上编号。他既然称你五主子,可敢报上你的名号?”
五主子惊讶之极,“一个世俗女子竟然知道如此多的江湖秘事,真让我刮目相看。看在你将死的份上就告诉你,我就是‘楼外楼’穆五。”
“我还知道你们‘楼外楼’很多秘闻,这就给你一一道来。”玉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穆五渐渐听出名堂,他断喝一声:“这丫头在拖时间,等救兵,一刀解决,赶紧带人走。”
他一声令下,小个子直刺玉叶胸膛。峨嵋刺离她的双峰还有几寸时忽然停下,那人目光呆滞,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竟然会‘摄魂术’?我倒是小看你了!”穆五凌空飞扑,五指如钩,阴风猎猎,想一招要了玉叶的性命。
千钧一发之时,旁边伸出一只巨拳横扫,树木齐折,飓风滔天,穆五被掌风扫中,似弹丸一样飞出,可他在瞬间又返回,与来人正面对峙。
“光看这‘巨灵掌’力就不用再介绍了。花花剑客,‘楼外楼’的弃徒,也来蹚这趟浑水?”
花酌瞥了玉叶一眼,就明白当下的形势,他想上前解围,被穆五闪身挡住。“想救人,须过我这一关!”
玉叶也看见花酌,向他甩过一个娇嗔的眼神,似乎在说:你个冤家,奴家将“唤珠”都要搓出泥了,你怎么才来?
与她对峙之人双眼血红,在拼命施展“定魂咒”抵抗,而玉叶左手捏诀,粉面涨红,也将“摄魂术”施展到极致。一时间两人僵持,无法分出胜负。
玉叶还抽空向花酌甩一个凌厉的眼神,好像在说:你要不努力取胜,姐可要香消玉殒了。
花酌见美人蒙难,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招灭这厮。他右手五指分开,五色的光线沿指尖延伸,变为利刃,接着化成一道彩虹,穿透穆五的胸膛。
穆五未动,被刺穿的身体象涟漪波动,接着如烟散去,又在旁边凝聚,毫发无伤。
“身形如影,来去如风,人称‘影子刺客’,果然不同凡响。”花酌称赞之时,左手巨灵掌从天而降,将穆五拍成一缕尘烟,然而他立刻又凝成人形,洋洋自得。
“徒劳无功,白费力气!”穆五示威般晃动身形,如影飘浮,忽然迎面扑来,花酌急忙以五指剑迎击,他的身影化一阵风从耳边掠过。
这个打不死,砸不烂的对手,让花酌十分挠头。偷眼看美人已香汗淋漓,难以支撑,他急中生智,虚晃身形,直扑与玉叶对峙之人。他想先解了玉叶之围,再全力对付穆五。
身形刚一移动,背后锐风强劲,破空袭来。花酌急忙回身,以拇指金剑迎击,金戈声响,劲力外泄,两人各退一步。穆五手持一把近乎透明的长剑,上面泛起水一样波纹,与自己的中指剑似有相同之处。
“这个围魏救赵之法倒提醒了我!”穆五说着,身形如电,剑如飞虹,直刺玉叶背心。
花酌只得发一记巨灵掌,飞沙走石,以强力逼退穆五。
而穆五也找到他的弱点所在,围着玉叶一气猛攻,花酌手忙脚乱,疲于奔命。
“想不到风流倜傥的花花剑客也有情有独钟之时。关心则乱,看你能抵挡到何时?”
一通较量,花酌屡出大招,疲惫之极。这穆五阴险之极,抓住他的弱点一阵狂攻,玉叶的形势更加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