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目见激将法不能奏效,于是四平八稳坐好,等着女子发问。
“我先猜测你的身份,看你见城主都如此随意,要么是富贵权势之人,要么是市井泼皮无赖!”
“看你步履妖娆,如风摆荷叶,一定是侍妾歌姬之流!”
两人言语交锋,就擦出火药味,那女子并未发怒,只冷冷应道:“现在可以确定,你就是一波皮无赖!”
旁边薛亭赶紧打圆场,“盈月,先办正事,赶紧问话。”
盈月目光趋缓,“城主想知道,你为什么是不死之身?还有,你被杀死后是如何恢复的?”
六目站起身,与盈月近在咫尺,他忽然发现其妙目中闪过一丝羞嗔,与寻常少女无异。“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是不死之身,至于死后的感觉……”他轻转到盈月身后,以手指尖划过她的粉颈,“一缕刺骨的凉意从这里散开,弥漫至全身,然后忽然醒来。”
盈月颈上血管飞速跳动,感觉她也紧张异常。“那你有没有流血?或者留有伤口?”
六目仰头向她展示脖颈,“我似乎没有流血,也没有伤口。”
“这就奇怪了!难道你有超强的自愈能力?”盈月喃喃自语。
“你问了这么多,我也有问题要请教,这是什么城?我们又是什么人?”
“此城名叫栖月城,源于满月之时倒映于白沙湖之月异常巨大。但城中居民更愿称之为‘杀戮之城’,原因你很清楚。最早的居民来自五年前,城主正是其中之一,只是最早的居民已所剩无几。”
“这些民间口径一致,我想知道一些更深入的信息。”
盈月与薛亭交换眼神继续说道:“我们‘血影’支队曾向四个方向远行,在东西北三面都遇到高耸的绝壁,石头雪白光滑,无法攀爬。在最南面有一座神秘山峰,密林环绕,有巨型怪兽出没,我们几次试图进入,都遭遇怪兽,还损失几名兄弟,无功而返。”
薛亭在旁插言道:“我们判断白色绝壁已到天边,向南行是逃离的唯一出路。”
“至于你第二个问题,我和你一样迷惑,我们都是忽然醒来就出现在这里,没有任何先前的记忆,连名字都想不起来。而且城中人无论男女都是青壮年,没有成长经历,没有孩童出生,我们好似从天上掉下来的。”
“看来是白问了!”六目说着,起身要走,盈月伸手拦住他:“我还要传达城主指示,希望你加入我们‘血影’支队。”
“想让我为你们卖命?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惜本人没有兴趣!”
“城主说了,只要你加入‘血影’支队,就会有一件趁手的短兵器。”
盈月的话让他小吃一惊,“可是据我所知,这里没有铁矿石,生活器具都是木器石器陶器,如何会有兵器?”
“这个你不必怀疑,我所说都是实情!”盈月说着,身形飞速掠过,身旁的一把太师椅无声无息分为两半,断处平整如切。
六目再无兴趣,伸个懒腰,“你继续变你的戏法,我也困倦了,我要找一个温香软玉之乡,肆意享乐!”
他和薛亭擦肩而过,手里多了一个小包裹,“这些就当我此行的报酬,不客气了,告辞!”
薛亭还想夺回自己的钱袋,盈月轻轻摆手,示意让他离开。
六目回到自己的安乐小窝,随意用干粮填饱肚子,然后倒头大睡,一觉醒来夜色阑珊,月上枝头。他爬起来,点上灯,昏暗的光芒照亮了小屋。
这时,小屋门开了,有一村姑走了进来,她容颜姣好,面色绯红,眼中荡漾的秋波一下子击中六目心房。他呆立不动,任由村姑像剥笋一样除去他的衣衫,直到赤条条无遮掩。
“难道自己大梦未醒?”他心中疑惑。
当女子指尖划过他的脊背,他可以确定这不是梦。难道这就是人生巅峰,心想事成?尽管他心中有一万个疑问,这投怀送抱的美人万万不能辜负,坐怀不乱必遭天谴。
他开始倾情投入,迎合美人的轻抚,油灯熄灭,小屋重归黑暗,静夜里只能听见粗重的喘息声……
激情过后,六目并未睡去,美人的肌肤光滑如玉,小臂还缠绕在颈间。他不敢说话或者询问,生怕一点点响动惊走怀中之人。
他轻抚那醉人的肌肤,心中也在暗自思量,“她是什么人?是流莺游妓?还是偷腥的妇人?”
他想着想着,也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