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好过了,二柱那死小子岂不是水涨船高,也是越过越好了?
可是现在,他们和赵二柱已经撕破了脸,再想从那小子身上得到一点好处,怕是就不容易了。
自己也是,怎么当初就将那小子给扔进山里了呢?
那死小子虽长了反骨,但还是很能干的。
哪像现在,家里里里外外的活计都是压在了她和赵有财的身上,让她整日里疲惫不堪,自己这真是造孽啊!
舀了两口生水喝了,龚氏心中的火气才稍微压下去了一些。
看着炉灶上还剩下的小半只鸡,她又洋洋自得了。
当家的现在可是跟着洛二爷做大事呢,她才不用去羡慕旁人呢。
等挣了钱,她也进城买间小院子当少奶奶,地里的活儿,谁爱干谁干去。
村里这些长舌妇,到时候就留在村里被人家盘剥吧,哼!
洛小花昏昏沉沉的大脑到了午时才稍微觉得好了些。
可刚一醒来,村里便是疯传着有关洛轻姝和那辰公子的事情,让她一阵目眦欲裂。
更有甚者,村里人将她和洛轻姝的婚事做比较,将那沈家三郎埋汰的一文不值,还说她这样的货色都是屈了那沈家三郎,毕竟,她可是吃了粪水的,看着就直犯恶心,别人哪里还能下得去嘴?
听着墙外的那些议论声,洛小花刚醒转过来又被气晕了过去。
天杀的洛轻姝,她这是专门来和自己作对的吗?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定亲!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一溜风。
洛小花和王氏掉进粪坑的事以及洛轻姝那天价的聘礼经过一天的时间就传遍了几乎整个河州府。
提到洛小花和老王氏他们便直犯恶心,连带着将沈秀才家都给带进去了。
自然,那沈家也是收到了消息。
沈青阳一听家里给自己说了这么不堪的一门媳妇儿,气得将屋内的砚台都给砸了。
“这么恶心的女人,我不要!
谁定下的,就让谁去娶!”
沈秀才沉着脸,只手背在身后,紧握了一下拳头,颌下的胡须抖动了几下道:“离你们成亲的日子已经没有几天了,你莫要再闹。
总归只就是一个女人,娶进门放着便可,你的功名重要。”
若是没有那洛小花的嫁妆银子,他下个月拿什么交考费?
又一想别人盛传的那洛夜阑家的丫头如何如何的能干,家里如何如何的有钱,他便一阵抓心挠肝。
无知愚蠢的蠢货,去红沟村时人家那富丽堂皇的房子就已经在建了。
她那一对眼睛难道是出气的,看不见人家院子里高大宽敞的房子以及院子里的鸡马牛羊吗?
眼瞎的东西,若是能和洛夜阑结成亲家,他们家还能为那几两银子的考费发愁吗?
越想越生气,沈秀才进屋,照着那老女人的脸上就甩了几巴掌。
没有一点用的蠢东西,让自己不但沦为了全府城的笑话,现在即便是对那洛小花不满意也是不敢提那退亲之事。
这种身不由己的憋闷,简真让他快要憋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