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璎冷笑一声,“镇安侯府的人?方才我怎么看到你往相府去了?”
“我、我的情郎在那里,我只是去找他。”秋芝战战兢兢地回答。
洛璎将匕首抵在了她的咽喉处,锋利的刀刃立刻就划出了一道血痕,“你若是肯说实话,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
“我、我真的只是……啊!”秋芝还想继续说谎,可洛璎却将匕首往前移了一分。
血痕变成了伤口。
秋芝惊叫一声,面色变得煞白,“我是去送信的!是我家夫人让我去的。我不知道那信上究竟是什么内容,求求你放了我吧!”
洛璎看她这样子,应该是真的不知道那信里的内容。
她将银针取下来,秋芝就倒在了地上。
洛璎重新为自己易了容,扶着秋芝到了镇安侯府门外。
“我方才在路上遇到了这位姑娘,她晕倒之前说自己是镇安侯府的人,我特意送她回来。不知你们能给我多少谢礼?”她一副穷酸小人的样子。
小厮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我去禀告夫人,你且在这里等着。”
他离开之后,门口就没人了。
洛璎随意将秋芝放在了地上,转身往镇安侯的院子走去。
她到的时候,小厮正好将侯府主母请了出去。
院子里空荡荡的,看不到半个人影。
正适合她行动。
洛璎几步就到了镇安侯的房门外。
推门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气。
洛璎提着茶壶,将香薰浇灭。
又打开了后窗通风,方才走到床边。
镇安侯的确伤得很重。
有好几处骨折,其中一根肋骨险些刺破脾脏。
他身上的伤无论大小,都只是得到了最简单的处理,半点没有要医治的意思。
加上这么浓的熏香。
大概是想要将他拖死。
洛璎正要为镇安侯处理身上的伤,外头就传来了脚步声。
她立刻躲在了床下。
“记得要将人扔远一点,别被发现了。”
是侯府主母亓氏的声音。
“我的人办事,夫人还能不放心?”
洛璎听到亓氏娇呼了一声,然后就看到掉落在地上的衣衫。
等等!
这两个人该不会是想在这里……
即便镇安侯如今昏迷着不会醒过来,但这胆子会不会太大了些?
不过,这男人的声音听着怎么这般耳熟?
洛璎正想在记忆里搜寻这个声音,外头忽然传来了一声焦急的喊声:“夫人!夫人在吗?”
“有人来了,你快躲起来!”亓氏听到这声音,不由惊慌失措,推了面前的人一把。
“你想让我躲在哪里?”
“床底下呀!快去!”
洛璎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要是那男人当真躲过来,自己不就会被发现了吗?
她从衣袖里摸出了一枚银针。
因为太过紧张,她的手都在发颤。
好在,男人并不想躲在床底下,而是快步走到后窗处翻了出去,“你快点把人打发走。真是扫兴。”
亓氏理好衣服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