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琳琅的行踪还未查到?”
夜琳琅正是洛璎的女儿,在洛璎被废“自尽”后,太子出人意料的未将夜琳琅削去宗籍、除去玉牒,甚至还保留了她郡主的身份。
司尧臣皱起眉,“说来倒也奇怪,那晚琳琅郡主在东宫失踪,属下原以为是太子所为,可后来追查时,属下发现太子也在派人暗中搜寻琳琅郡主的踪迹……”
“不过,能带走琳琅郡主的八成是东宫中人,但暂时还未能查到更多线索。”
夜景湛沉默片刻,吩咐,“将卫琛调回来,让他亲自来查。”
司尧臣欲言又止,想说一个废太子妃偷情生下的野种,找不找得回来,与王爷干系不大,何需动用卫琛这个飞羽卫的头头?
可他知道王爷决定的事通常不会再更改,也只能咽下不提。
不多时,司尧臣从书房出来,恰逢徐绶带着洛璎来见夜景湛。
洛璎正要进去书房,忽地眼前一阵晕眩,脚下一个趁趄,就要跌倒。
司尧臣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多谢先生。”洛璎稳了稳身形,诚挚道谢。
司尧臣不以为意的点点头,提步离去。
然而,等洛璎进了书房,他又鬼使神差的回头望了眼她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随之又摇摇头,怎么可能?
那位早已投湖自尽,且那张百般难描的绝世姿容天下难寻,岂是这堪堪清秀的婢女能比的?
洛璎一进书房,夜景湛就看到了她红肿的脸颊和破裂的唇角,眸色一冷。
“怎么回事?”
徐绶瞧眼低着头的洛璎,“奴才去的时候,正瞧见虞侧妃身边的沉碧在教训落儿姑娘,说是落儿姑娘偷了侧妃娘娘的玉镯……”
夜景湛面无表情听完,“区区侍婢也敢这么张狂,身为王府大总管,你就是这么管事的?”
“你要是没能耐管,本王可以换个人替你!”
“是奴才无能。”徐绶苦着脸跪下请罪,心里直叫屈。
如今王府除却王爷就属虞侧妃最大,她身边的人张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曾经他跟王爷禀告过,可王爷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小事上,只交待敬着点虞侧妃。
毕竟虞侧妃是王爷恩师的孙女,不看僧面看佛面。
这一敬,他自不好对虞侧妃身边的人管太多,可不就纵得越来越嚣张了么?
“行了,退下。”夜景湛不耐看他。
徐绶抹着冷汗退下,阖上门时,不期然觑见自家王爷一把扯过洛璎,将她抵在桌案上,扫落了一地的条陈卷宗。
他抬头望望一碧如洗的天,心里叹气。
这男女间的纠纠缠缠,他这个阉人这辈子怕是都弄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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