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厉存的心跳加快起来。
他放在椅背上的手,也跟着紧握成拳。
就在这名下属,即将念出亲子鉴定的结果时。
贺厉存沉着脸,再次开口了:“不用念了。”
黑衣青年楞了一下,低头:“是。”
书房内的气压骤然降低。
贺厉存已经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了那名黑衣青年的身前。
他沉着脸,黑色的瞳孔中有别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流动。
他微微弯身,将那名黑衣青年手中的鉴定结果接过来,然后,将它撕成了碎片:“传令下去,今天,所有看过这份化验结果的人,最好把这件事忘得干净一点,我还不想对自己人动手。”
黑衣青年全身僵直。
他几乎可以轻易感受到来自贺厉存眼底的杀意,他将头压得更低:“是,属下明白!”
随着黑衣青年迅速离开。
书房之中,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贺厉存沉着脸,将那份已经撕成碎片的亲子鉴定,点燃,丢进了防火垃圾桶中。
他的黑色瞳孔中,倒映着鉴定结果燃烧发出的火焰。
刚才。
鉴定结果念出之前,他怕了。
怕结果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就算小年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又如何?
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他盯着熄灭的火焰。
他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对外界隐瞒。
就像这燃烧成灰烬的纸屑一样。
以后,再没人能提小年的身世。
现在。
小年,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等过段时间,他带翩枝回祠堂祭祖时,他会让小寒跟小年,一起入贺家的族谱。
……
厉园,另一间专门为翩枝打造的书房内。
贺厉存出现时,表情已经恢复平静。
他盯着埋头在桌上计算数据的沈翩枝,眼底闪过一抹温柔。
他很清楚。
她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中,最想要守护的人。
无论对错。
“夫人,已经很晚了,该休息了。”贺厉存松了一口衬衫上的纽扣,靠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医生说,药膏持续用到消肿为止,一会,我亲自给你检查。”
沈翩枝手中的笔停顿住了。
她面红耳赤地抬头看他一眼:“孩子们睡了?”
贺厉存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将人横抱了起来。
沈翩枝的脸颊更烫了:“你放我下来,我没事了,可以自己走。”
“有没有事,等检查后才知道。”贺厉存不由分说,将她抱到桌上,然后将她黑色的包臀裙往上褪去。
沈翩枝的脸颊更烫了,她用手,拉住裙摆,怕吵到外面的佣人,她声音又急又低:“我说的没事,不用检查了……”
“怕什么,亲都亲过了,还要跟我害羞么?”贺厉存目光似笑非笑落在沈翩枝粉红精致的脸颊上:“夫人如果硬要说没事,接下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沈翩枝又羞又气,扯着裙摆盯着他:“不麻烦你,我自己抹药膏。”
贺厉存没接话。
霸道地将她的裙子褪上去,开始检查。
沈翩枝的身体发软地躺在桌上,身体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她咬着嘴唇,不敢去看男人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
贺厉存才恋恋不舍得将她抱下桌子:“我抱你去洗澡,一会给你涂药膏。”
沈翩枝脸颊滚烫的吓人:“你、你刚才没有涂药膏吗……那你在做什么……”
贺厉存抿着唇,直接亲吻上沈翩枝的唇:“夫人,这个味道,感受到了吗?”
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后。
沈翩枝的脸颊爆红。
她本能的想要拒绝,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却没能推开。
她只要碰到他,她的身体就会发软无力。
甚至连本能的拒绝,都无法做到。
她分不清此刻在书桌上,还是在地板上。
又或者,他们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她只感觉,抱着她腰的手掌,力道很大。
就在她受不了,想要主动时,男人却异常坚决地拒绝了。
沈翩枝眼神发散,盯着他迅速准备起身进入浴室的背影。
她不受控制的拉住他的手臂,主动亲吻上去:“要我,求你。”
短短四个字。
顷刻间就点燃了男人的所有理智。
房间内。
床在剧烈晃动。
细碎的声音,从卧室,到了浴室,然后,又进了卧室连着的阳台。
后半夜。
沈翩枝疲倦盯着卧室的挂钟,算了算时间。
这次比以前,短了很多。
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只有’两个字浮现在沈翩枝心头时,她的脸颊再次红了红。
咬了下嘴唇,将这个想法甩开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后来是怎么睡着的,醒来时贺厉存已经不在房间了,桌上还留着一张纸条,是贺厉存写的。
“夫人,我先送孩子们上学,我让佣人给你准备了早餐,记得吃。”
盯着这张熟悉字迹的纸条,沈翩枝嘴角扬了扬。
将纸条仔细收了起来。
起床,洗漱,穿衣。
京城。
幼儿园门口。
一辆黑色红旗牌轿车内,亲自送下三小只,重新回到后车厢内的贺厉存,眼神有些冷:“发布照片狗仔,处理了没有?”
副驾驶上,一名青年,恭敬回答:“贺爷,发布小少爷照片的狗仔,我们已经让人警告了,对方应该不敢再跟拍小少爷了。”
贺厉存抬眸,透过反光镜,扫过那名青年:“我希望,这种事,不要再发生第二遍。”
言语之间的冷意,不言而喻。
青年也立刻点头:“是,贺爷,属下明白。”
在这名青年汇报完工作,离开后。
这辆黑色红旗牌轿车,才缓缓启动。
半个小时后。
沈翩枝收拾好,下楼准备吃饭时,贺厉存刚好从外面回来。
两人四目相对,不知道沈翩枝回忆到了什么,她的脸颊红了红:“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