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秦钟山瞬间提起精神,“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上心?安南这些年来实力突飞猛进,想要在国际社会上谋取大国的席位,这件事情该不会跟他们有关吧?”
“被您猜对了,还真跟安南有关。”陈江河说道。
“安南果然是狼子野心之辈,我早些时候就已经收到风声,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看看是不是与我所得到的消息一致。”秦钟山显然已经掌握某些消息。
于是陈江河把自己从范明勇那儿得到的消息告诉秦钟山。
秦钟山闻言冷笑道:“果然和我所得到的消息一致,之前我还以为安南没有这么蠢,现在看来我还是高看他们了。”
“老头子,我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陈江河沉声开口。
迎上秦钟山疑惑的目光,他继续说道:“安南之所以敢这么做,一定是得到了某些承诺或者帮助,这些助力要么来自华国内部,要么来自米特利。”
“无论是哪种可能,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嗯,你说得对,是我忽略这点了。”秦钟山认同陈江河的说法。
一位华国的先贤曾经说过——
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这些事情你不必担心,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坐镇岭南,找出潜藏在我们内部的蛀虫。”秦钟山明显有些兴奋,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种锄奸杀寇的事情。
让他重新感受到那股年轻时候的冲动。
真是久违了!
陈江河这才点点头,“既然岭南这边有老头子坐镇,那我自然也就放心了。我打算今晚就回东海,我总觉得光明圣殿的人会对我身边的人动手。”
秦钟山没有阻止。
当天夜里。
陈江河乘坐专机回到东海,入住东海机关医院。
王婧姗早早来到医院等候,看见全身缠满纱布的陈江河之时她差点哭出来,单单从这些可怕的伤势就能猜到陈江河当时的处境,那肯定无比凶险。
稍有不慎,就会与她阴阳两隔。
陈江河故作轻松,淡淡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为何要哭?”
王婧姗擦拭眼泪,哽咽道:“我才没有哭。”
“这次的行动这么凶险,你怎么能够擅自行动,如果不是秦老力排众议出兵的话,只怕现在我看不见你了。”她的语气里明显有些埋怨,认为陈江河太过任性。
陈江河知道王婧姗这是在关心自己,于是没有与其争辩。
语气反而弱了下来,“好,我向你保证,下次我不会这样了。那些人想要杀我,还不够资格。”
说完这些话,陈江河还替她擦拭眼泪。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待会要是让人看见你这副模样,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到时候我岂不是很冤枉?”陈江河试图缓和气氛。
王婧姗这才说道:“好,我不哭了。”
“这还差不多。”
没过多久。
张千鹤与张小楼果然来了。
二人都十分担心陈江河的身体状况,得知陈江河并无大碍之后纷纷松了口气。
李良言也来了。
这位年纪不大的舅舅直接哭爹喊娘,像是在给陈江河哭丧,陈江河没好气说道:“你冷静冷静,我这还没死呢你就给我哭丧,就不怕被人笑话。”
“师父,我的好师父,你没死真的太好了。我这还不是因为太过激动吗,希望您能谅解谅解。”李良言讪讪说道,好歹没有继续哭丧,不过他的诚挚倒是让陈江河感到些许欣慰。
自己没白教这个徒弟。
到了第二天早上,李叔华也来了。
老爷子特意没有选人多的时候来探望,就是怕自己过于激动失态,导致他和陈江河之间的关系暴露。李叔华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所以在看见陈江河的时候只是拍了拍外孙的肩膀,“好,能活下来就好,只要能够活着没什么迈不过去的坎。”
陈江河分明看见,老爷子的眼眶有些润湿。
“外公,外界现在是不是在流传我的传说?”陈江河明显有些骄傲,李叔华怔了怔后欣慰地笑道:“那可不是?外界都已经知道你在安南的那一战,可谓惊天动地!不少人已经给你安上一个名头,说你是先天之下的第一人。”
“你比当年的我厉害太多了!”
李叔华提起这些的时候神色激动,为自己外孙所取得的惊人成就感到骄傲。
陈江河笑着说道:“等到我伤势痊愈之后,我会去找齐世玉的麻烦,领教领教这位所谓的半步先天。当年他是怎么对外公的,我就怎么对他。”
“这万万不可!”李叔华连忙劝阻。
齐世玉是堂堂正正的半步先天武者,但凡与先天境界沾染上都是无敌的存在,除非先天强者出马,否则根本不可能将其击败。
若是让齐世玉猜到陈江河是李叔华的外孙,说不定会变本加厉对付陈江河。
这不是李叔华愿意看见的。
陈江河还年轻,将来有无限可能,完全可以等到晋升先天之后再抽出手来对付齐世玉。
到那时候把握更大,风险更小。
陈江河却摇头说道:“我一刻都等不及,齐世玉当年所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再说了,人不轻狂枉少年。趁我现在还年轻,还有一腔热血,我想要把李家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外公,你不必再劝说。”
“而且您只需要记住一句话,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