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鹤忧心忡忡。
越是了解袁长河,便越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整个人都变得焦躁不安。
那可是一代宗师。
陈江河听后微微皱起眉头,“张叔,这袁长河真有您说的这么玄乎?”
“可不是么!”张千鹤急得直跺脚。
“我听闻当初有人想要挑战袁宗师,结果被袁宗师三招败敌,这已经是十年前的秘闻了。如今十年过去,谁知道袁宗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所以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些,要不趁早离开吧?”
陈江河笑了笑,“逃?我能逃到哪儿去?”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能够逃离,但是你们能跟着我逃么?”
张千鹤却摇头说道:“不,你可能对袁宗师存在误解。这位宗师不是那些宵小之辈,是个很讲武德的人。哪怕你逃走,他也不会针对你的身边人,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让你逃。”
陈江河怔了怔。
倒是没有料到,这位宗师如此讲武德,在他见过的人当中算是异类。
张千鹤仍然在极力劝说。
陈江河淡淡说道:“张叔,我打算会一会这位袁宗师。”
“什么?!”张千鹤误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江河,你可得仔细想清楚,绝对不能意气用事。你若是发生意外,我们可怎么办?”
“小江怎么办?小楼又怎么办?”
“张叔,您不必为我担心,我对自己的实力颇为自信。就算不是袁长河的对手,也有活下来的把握。”陈江河眸子里绽放出凌厉的光芒,使得张千鹤明白自己根本劝不动陈江河。
也罢。
只要是陈江河做了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好吧,我争取帮你想个办法,尝试缓解你们之间的矛盾。”张千鹤能做的就这么多。
陈江河向张千鹤道谢。
张千鹤连忙说不用,这是他应该做的。
二人的谈话还没结束,杜鹃慌张的身影就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之中,张千鹤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杜鹃,皱眉说道:“又怎么了?”
“张总,下面来了个人,说是找陈先生的。”杜鹃说道。
张千鹤与陈江河对视了眼。
而后张千鹤说道:“找他就找他,你为什么这么慌张?”
杜鹃捋顺了自己的气,这才心有余悸地说道:“那个人着装怪异,有点像是练家子,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差点窒息了。”
张千鹤心中咯噔一跳,“那个人在哪儿?”
“在楼下。”杜鹃又答道。
陈江河立刻说道:“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人了,你让那个人上来吧。”
杜鹃应下,快速离开。
张千鹤收回目光,与陈江河对视了眼,陈江河说道:“多半是袁长河的人,这是要给我下战书。”
“确实有这种可能,可是你做好准备了么?”张千鹤担心地说道。
陈江河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已经做好准备,让他放马过来便是。”
不一会儿后。
杜鹃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穿黑色练功服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感到压迫的气息,面对他的时候仿佛在面对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杜鹃回到二人面前,“人已经带到了。”
张千鹤嗯了声。
杜鹃便识趣地站到张千鹤身旁,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目光从张千鹤身上挪开,直接落在陈江河身上,二人对视片刻后中年汉子沉声说道:“你就是杀死我师弟的陈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