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的话,也是有理有据。
可不是吗?仔细回想起来的话,曦乐的行为的确有些儿戏了。
而他们当时也应该想到的,只不过,当时都想着争夺驸马之位,所以根本没有去想那么多。
李大狴脸色苍白,他知道,这件事,只不过是武元一句话的事,其他的,都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可是这个借口却让人无从反驳。
就在李大狴面色苍白流出一身冷汗而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李殷递突然控制不住大喊道:“既然当时陛下觉得是儿戏,为什么自己也参与进去了?为什么不出面阻止?”
“陛下是将我等当猴子一样戏耍吗?”
李大狴吓了一跳,居然敢如此顶撞新皇?
可是一听李殷递的话,也是来了精神,急忙跟着一起附和道:“陛下,小儿对曦乐公主爱慕已久,所以一时情难自控,请陛下体谅,但小儿说的也不无道理,陛下您当时既然在场,为什么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也跟着一起呢?”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心里赞叹这个漏洞抓得好。
其实,到了这里,大家心里已经有所猜测。
这很有可能,就是曦乐和武元一起给京城的这些豪门世家做的局,目的就是为了坑钱。
只不过,李家成了那个最倒霉的替死鬼。
虽然对于武元和曦乐这种行为大为愤慨,但事不关己,他们也不想因为这个冲撞武元。
却也想看看武元要如何解释。
可谁知,本以为会将这位新皇难住的问题,却只见武元笑呵呵地说道:“朕和你们不一样,朕想要的,只是欧阳诗诗而已,当时若不是欧阳诗诗也要跟着一起选婿,朕当然会及时阻拦昨日的闹剧。”
欧阳诗诗见武元拿自己当做挡箭牌,也是一阵无语,这人怎得如此坏?
欧阳黍也是颇为不满地看了武元一眼,但是碍于武元新皇的身份,也不好多说什么。
其他人听到武元的解释,也是心情复杂。
眼下,武元成了最大的赢家,不仅套路了他们这些人一千五百万两的黄金,而且还能抱得美人归。
李家父子也是暗恨不已,一阵牙痒痒。
“陛下,你不能这样做,我李家承受不起啊。”李大狴知道没辙了,只能继续哀求道。
武元却只是冷漠地看着,甚至懒得再和李家父子废话。
李大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家背这么大的一个锅,见武元不吭声,也是豁出去了。
“陛下,您不承认这桩婚事也可以,既然婚事不成立的话,那我李家也不可能去做曦乐公主的担保人,那一张张借据,也和我李家没有半点儿关系。”
李大狴知道,这话必然会得罪新皇。
可现在,如果不这样说的话,他李家就要彻底完了。
其他人也是打起了精神,这可关乎着他们的钱找谁要的问题,所以也是直直地看着武元,等待着武元的回答。
武元却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朕只管曦乐的婚事,其他的事情,与朕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