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鱼皱眉道:“有一年冬天,赵统没跟家里人打招呼,自己一个人偷着跑去河里钓鱼,结果冰层破了,他掉进了水里。”
“我爹和陆伯伯,赵叔,洪五叔他们当时都没在,大院里就剩下些老人和孩子,东源哥那时候也才十三四岁,听见赵统溺水了,二话不说就冲到河边,脱了衣服就往冰河里跳。”
“那年的冬天是真冷,可东源哥愣是在冰水里摸了半个多小时,等把赵统的尸体捞上来,他的脸都青了,一个劲儿地打摆子,看见三娘哭得死去活来,东源哥就跪在三娘面前抽自己,说自己没照顾好赵统,都是自己的错。”
似乎是沉浸在当年那段往事之中不能自拔,石小鱼的眼角也情不自禁的渗出了泪水,他带着哭腔道:“跛叔,我就不信东源哥会是杀害赵叔还有洪五叔他们的人,我爹当年肺都被捅穿了,一边咳着血,还一边跟我说‘不是东源,那人绝不是东源’。”
他恨恨地咬了咬牙,“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老跛听着少年的讲述,也是黯然神伤,他何尝不希望那个人不是陆东源,可是……
这时,两个穿着简朴,像是农民工的人走了过来,见了一老一少,先是像石小鱼行礼,然后又冲着老跛行过礼后,才道:“少主,这家医院全都查过了,没有您说的那个肺泡破裂的精瘦男人。”
“是吗?”
石小鱼皱起了眉头。
整整一天,他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几乎把南楚市大大小小的医院全都查了一遍,可就是没找到陆东源说的那个拿着千机弩的男人。
“难道他真的是在说谎?”
石小鱼此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喃喃地自语了一句。
“行了,先回去吧。”
发现两个下属还在等着,便摆了摆手,两个下属躬身离去,石小鱼从地上站起身,伸手把老跛搀扶了一把,一老一少便蹬上那辆破旧的三轮车,沿着街道慢悠悠地向北去了。
他们刚离开不久,一个男人从街对面的巷道里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魁梧,光着头,皮肤呈现出一种古铜色,脸上一道自嘴角划过耳根的刀疤尤为引人注目。
正是被那精瘦男人称为廖先生的人,他站在街边,一直注视着那辆承载着一老一少的三轮车远去若有所思,继而眯起眼睛一声冷笑,幽幽道:“是该给吴家添把火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乞门人多势众,还是吴家钱能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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