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行啊。”
陆东源看着脚下那个没皮没脸的家伙,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
范建民听见这句话,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的立即松开了陆东源,像个虾米一样蜷缩成一团,哆嗦的不成样子。
陆东源拉过一张长凳,大剌剌地坐下,然后指了指地上那些饭食,“你们三个,只要把这些饭菜舔干净了,我就放了你们,否则……”
没等他把话说完,范建民便像是如蒙大赦一样,立即一个翻滚,开始猛舔起了地上的食物,简直比狗还要欢快。
另外两个护卫看着那令人作呕的一幕,多少有些犹豫。
“不舔的,我敬他是条汉子,只打断他两条腿,一条胳膊,留下一条胳膊还能给自己点个赞用。”
陆东源的话让那两个护卫瞬间打了个冷战,再也顾不上别的,也学着范建民趴在地上舔了起来。
……
东城区的淮阳医院,也是国内著名的三甲医院,虽说没有成华医院有名气,但每天前来求医的人同样络绎不绝。
医院大门外的台基上坐着一老一小两个人,老的瘸了一条腿,两人同样的衣衫褴褛,同样是瘦骨嶙峋,只是看着就让人同情,偶尔有路过的行人好心地拿出零钱来放到那一老一少的面前,没想到那少年等瞪起眼便是一阵嚷。
“瞧不起谁呢?!拿走,拿走!”
行人有些哭笑不得,但看那少年郑重其事的样子,又担心伤到他的自尊,只能悻悻地返回身,再把钱捡回去。
“少主,你这是何苦。”
身为乞门长老的老跛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脸苦恼道:“你就那么相信陆家小子的话?”
“万一这小子是撒谎呢?其实根本就没什么拿着千机弩的男人来看病,咱们兴师动众的来医院找人,岂不是白白浪费功夫?”
石小鱼手里拿着几个轧的平平整整的酒瓶盖,翻过来调过去地背着玩,答非所问道:“跛叔,这两天都没看见三娘,她干嘛去了?”
“还能干什么?躲在家里哭鼻子呗。”
老跛哼了一声,“见不着陆家小子的时候,恨得咬牙切齿,手里的活儿都扔下了,一练刀就是六年,天天想着报仇,真见面了,反而下不去手了,女人啊。”
石小鱼扭头一笑,露出一嘴小白牙,揶揄道:“说的好像您能下得去手一样。”
老头儿被噎住了,愤愤地翻了个白眼。
“我记得东源哥小时候跟我说过,他娘生下他没多久就去世了,当时正好三娘也生孩子,东源哥他爹,也就是我陆伯伯实在没办法,就把东源哥交给了三娘抚养。”
石小鱼收起了瓶盖,伸手捡起一根树枝开始在地上瞎划拉,眼里似乎有泪光在闪动,“东源哥还说,他从小是吃三娘的奶长大的,在他心里三娘跟他亲娘一样,这么一想,三娘在心里肯定还拿东源哥当儿子看,自然是下不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