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有证据。”听到马军问自己要王宝的犯罪证据,陈国忠苦笑着摇头,“王宝是社团的老大,做老大的没一个傻的。
别看他们黄、赌、毒全都做,但从来不自己经手,都是遥控手下人做的,即使找到证据,也都不是直接的,想定他们的罪很难。”
社团在香江为什么这么猖狂,怎么都打不死,除了和制度有关也和法律有关。
内地是大陆法系,香江是鹰美法系,鹰美法系最大的特点是无罪论述,也就是说一个人有没有罪,只有法官去审判。
在法官判决之前,只能算嫌疑人,不能算罪人,即使这个人十恶不赦也一样。
因为是多党制,加上又是为有钱人服务,所以法律在定罪的时候,要求提供的证据必须确凿且完整。
也就是说提供的人证和物证的时候,必须有确切的时间、地点、事件等等一套完整的证据链,而社团大佬很少有人亲手干坏事,都是让手下人代劳。
这就出现了,另内地长长无语的一幕,法律经常放过坏人,因为他们最多就是一个教唆犯罪。
而在香江教唆犯罪是很轻的,就好像杀破狼中的录像带。
图像很清晰,先是王宝出现在画面里,用一个棒球杆似的东西朝地上狠狠打了几下,然后啐了一口走人。
被打的卧底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
最后一个戴着帽子的家伙走过去对着卧底连开两枪。
放在内地!
不说杀人的人,就是王宝也是一个杀人罪,即使不判死刑也会是死缓、无期,而在香江,只要找一个好点的律师,就能很容易脱罪,除非有更高层的人出手。
就好像靓坤那样的倒霉蛋,以香江的法律来看,他也没犯什么罪,抓进去几天就会放出来,但他倒霉就倒霉在叫人砍雷卫东。
金钱帝国时代,雷乐给跛豪说过一句话:“在香江,你谁都可以杀,包括我,但是不能杀鹰国人。”
为什么说这句话,因为雷乐看清了法律的本质,是保护那些大人物的,下面的人可以在规则内随便完,一旦你越线,就会受到降维打击。
雷卫东不光是警队高官,更主要是香江有数的富豪,一旦发疯就是港督都招架不了,
在雷卫东摆明了要收拾靓坤的情况下,黑白两道很明智的放弃靓坤。
让靓坤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乖乖去坐牢,因为他连好点的律师都找不到,全香江但凡有点名气的律师都被打了招呼。
不准给靓坤辩护,谁要辩护的话,就等着被打击吧。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不能将王宝抓回来,因为抓也不管用。”马军看了看陈国忠和方正摇摇头。
“既然不能抓,那就不如杀了,找个没人的地方,砰砰两枪不就行了。”陈百向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还特意叫了两声。
“署长不是说了吗,不需要讲王宝缉拿归案,死的也可以。”
“东哥的意思是合理合法,那样他才能保你们安然无恙,还能升职加薪,要不然......”
马军摇摇头,提醒陈百向不要为了升职昏头,拿着枪去找王宝算账。就不是警察而是杀手了。
“如果,会有什么如果。”陈百向夹起一直鸡腿啃了一来,一边啃一边问道。
“最好的结果是脱掉身上这身皮,运气不好的话还要蹲几年牢,要是倒霉的话很可能丢掉性命。”
以马军好勇斗狠一根筋的性格是说不出这么话的,不过在雷卫东身边时间长了,也能动一下脑子了。
“丢掉性命,香江不是没有死刑吗,难道是王宝手下,他们有这么忠心。”周星星问道。
“社团以前讲义气,现在讲利益,人死如灯灭,王宝死了他手下为其报仇的可能性很小,关键是那些真正的大佬。
他们要杀你们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们过线了。”马军很是严肃的看着周星星、方正等人,
“在总部资料室内,恶贯满盈就因为找不到足够证据而在外面逍遥法外的人,没有五百也有四百。
这些人都非富则贵,每一个都比你们有钱百倍千倍甚至万倍,社团老大在里面也只能排末位,更多的是商场上的大亨或者握有大权的鬼佬。
在他们眼里,规矩比什么都重要,
警察是纪律部队,其职责就是维护治安,至于抓贼,可以,但必须在他们制定的规则范围内,如果有谁敢过线,成为所谓的义警。
就要受到严厉打击,是必须消灭的危险因素。
因为有人在规则外对罪犯进行打击,还没有受到惩罚的话,就很容易引起跟风,那么首先倒霉的就是这些人,在上位者中,白莲花不是没有,但很少,几乎等于零。
可以用一句话形容上面,全杀的话有冤枉的,挨个杀的话有漏网的,我的话你们明白吗?”
“不是很明白,阿头,这话是你想的吗,你怎么知道?”方正、周星星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方正举手问道。
“是东哥告诉我的,目的是让我以后注意,不要闯他都背不动的黑锅,那样东哥就只能挥泪斩马谡,处罚我了。”马军摇摇头,把雷卫东推了出来。
“以署长的身份,背不动的黑锅很少,除非阿头你发疯,打了港督,要不然就是揍了处长的儿子,也能平安落地。”
周星星耸了耸肩膀,很是羡慕马军和雷卫东的关系,自己要是有这样的老大就好了,帮衬一下就能做到督察总督察甚至警司了。
“合理合法,阿头,你是意思是,我们击毙王宝的话必须采用警察的方式,先进行警告,对方不理的话进行第二次警告,连续三次警告之后才能开枪。”
陈百向掰着手指道,“那个王宝会这么鲁莽,警告三次后还不服软。”
“王宝这个人看着嚣张,其实做事很有很寸。”发现大家目光都看着自己,陈国忠沉默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对于警司这一级别的大佬,他说话都客客气气,由身边的律师来打交道。
督察一级别的,虽然不客气,但只会采用威胁,我跟油麻地警署的黄督察去过王宝地盘几次,每次都被他用人给赶回来了。”
“被赶回来,怎么赶?”方正问道。
“用人墙,上百个混混把我们围在中间,一步步往前挤,也不说话,逼得我们从他的地盘离开。”
回想起王宝的手段,陈国忠很是无奈。
上百人围着你,只是往前挤,距离越来越近,在不能开枪的情况下,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后退,而你只要一后退,气势就丢了,硬生生的被赶跑。
“如果是低级警员,军装的那些,就倒霉了,在王宝地盘上巡逻的军装只要敢管闲事的,上去就是一顿打。
完事之后他们交两个人出来顶罪,到警署录一下口供,第二天就被保释出去了,一千元保释费对于王宝来说实在太少了。
曾经有军装不依不饶,结果天天被人打不说,连家里人都收到恐吓,最后只能从油麻地调走,现在在王宝地盘上巡逻的军装,都是年龄大的老油条不说,一到晚上十二点,全都下班回家。
没人愿意触王宝的霉头。”
通过陈国忠的话,大家有些了解王宝了,一个嚣张而有有分寸的社团老大,这样的人最难对付了,油滑的让你抓不住一点把柄。
明知道其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就是一点帮都没有。
“军装被打,这个好像可以利用一下。”
相比于有些泄气的方正、周星星等人,憋坏的陈百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可以阴王宝一下,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署长给的任务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