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羡青游川回去时,路上便见老夫人焦急地往这边来。
应羡青便要下车迎上去。
老夫人急步上前,眼含热泪:“别忙下车,羡儿,你终于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应灵竹更是一脸雀跃:“哥,你头还疼不疼?你之前可吓死我们了!”
应羡青扯出一个苍白的笑,缓缓道:“祖母,别担心,我已经好多了。”
老夫人仍是不放心:“你流了那么多血,又昏迷这么久,哪能这么快好,可得好好养一阵才行。”
应羡青自然无有不应。
说话间,众人已回到歇宿地。
应灵竹蹦跳着跑向宁玥:“嫂嫂,我哥醒了!”
宁玥看向他,果然醒了,心里不禁也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之前已好转的脸色,如今又有些苍白。
她走到马车前替他把脉。
这几日他昏迷着,每日只喂药,虽有灵泉水充当了营养液,但毕竟撞了头,又失血量巨大,当时把脉不容乐观,他能醒来已经很好了。
她伸出四根手指:“这是几?”
应羡青很想露出一副痴相来。
永不去想那些纷争,就简简单单在她身边当个痴儿,想来也不错。
看看旁边殷殷的老夫人和应灵竹,还是老实答道:“四。”
宁玥点点头,对他的恢复情况表示满意:“你之前受伤很重,还需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尽量静养,每天多休息。”
应羡青乖顺得不像话,轻声应了。
游任终于逮着机会表演,哭着扑过去:“公子,你怎么了公子,你怎么受伤了,你好惨啊公子!”
应羡青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额头,嫌弃地推开他:“对,你趁早跑远些,不要管我。”
游任一脸正气:“公子,我要留下来照顾你!没有我,你可怎么活啊!”
一圈人一言难尽地看看应羡青,又看看游任。
这主仆俩,莫非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宁玥好笑地看着两人,猜测基情有几分。
崔郎中急吼吼跑过来:“师父,那野人又晕过去了!”
宁玥忙回身,转得急了些,便觉头有些眩晕。
应羡青拉住她衣袖一角。
宁玥回望,应羡青低头,似有些难有情:“听说你也受伤了,别太辛苦,早些休息。”
宁玥顿住步子,看向他那张毫无瑕疵的俊颜。
他眼里关心的神色不似作伪。
宁玥定了定神,轻轻一颔首。
心里默念:‘男人还是纸的好,老公还是女的好。男人还是纸的好,老公还是女的好……’
抬脚去找野人。
那人却只是睡着了。
想来每日的剧痛让她夜不能寐,这会缓解了,便睡了过去。
崔郎中放下心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师父,都半夜了,赶紧去睡吧。”
宁玥被他传染,也打了一个哈欠,却有点不想回车里。
从前他是昏迷的,跟他同处逼仄的马车,倒也毫无负担。
但现在他醒了,这便显出不便来。
她磨蹭着来到马车前,准备蹭旁边紫桐的被子。
彩妍不依:“更深露重,小姐你还是睡马车里吧,姑爷也在里面呢。”
就是因为他在里面,所以才不想去啊。
应羡青露出一个头来,作势要下马车:“夫人若觉得不便,我下车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