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陵川满是期待的回望沈窈,深邃的眼眸里,陨落了漫天星河般的光彩。
又见深情如许,沈窈却想发笑。
她此刻多想豁出去,指着狗皇帝的鼻子,再喊着他的狗名,发泄出心里真实的想法——
陆陵川,你这个狗男人,你想听我的真心话吧?
那我就痛痛快快的告诉你,我讨厌你,恨你。我只想距你远点,再远点。远到死生不复相见!
可惜沈窈想疯却还是没胆,她身后还有沈家上下一百多口人。
“陛下,臣妾的真心话,不过是盼着后宫姐妹们和睦,陛下龙体……”
“又敷衍朕!”
陆陵川苦笑一下,抬手去抚摸沈窈的发髻。
她挣脱掉他的手,堪堪后退了一大步。
陆陵川只得讪讪的放下手,低落的声音里,难掩温柔与无奈。
“窈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朕的苦心。”
沈窈勾唇一笑,他能有什么苦心?不过为了处处留情的杨柳腰,温柔乡罢了。
眼看到了兴宁宫门口,陆陵川再不决断,又要让沈窈溜了。
当初让沈窈入住兴宁宫偏殿,事急从权,他的确没存歪心思。
可如今住了好几天了,也就那一日牵了牵手,赏了赏月,在她睡着后偷了个吻。
今儿朝堂上,鸿胪寺卿的老妻年过五十,却老蚌生珠,怀了孩子。
朝官们揶揄调笑,作为帝王,他却好生羡慕。
他和沈窈,如今这算什么?
他一个男人,一个君王,一个夫主,连自己的女人都拿捏不了吗?
陆陵川心一横,今晚怎么也要把沈窈给霍霍了。
这个小妖精,收拾她一整夜,看她以后还怎么蹦哒!
“窈儿,不管如何,今夜你放下心结,陪陪朕,好吗?我们之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有了孩子,朕允你皇贵妃之位!”
陆陵川好声好气的哄着,眼看长信宫修缮接近尾声,沈窈又要搬走了。
他再不要于漫漫长夜中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了。
沈窈一愣。
天呀!这厮今儿巴巴儿的赶到凤藻宫,就是为了现下这恬不知耻的想法?
沈窈甜甜的笑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陛下,臣妾倒是想伺候你呢,就是不巧,今儿月信刚来。”
陆陵川咬着后槽牙,他也豁出去了,“贵妃,你可知道,欺君之罪可诛九族!”
沈窈俏皮的翻个白眼,“这事儿,可做不得假,内庭令那边可是有专人记了档的。”
“是吗?那既然如此,换朕来伺候贵妃!”
陆陵川忿忿说道。
他所言不虚,以往沈窈可矫情了。
每月月信那几日,更是离不得他。腰又酸了,肚子又疼了,总是哼哼唧唧,要折腾他一晚上。
她难受的那几日,他都得顶着眼下的一片青去上朝。
陆陵川不顾沈窈的一脸不愿,一把扛起她,就往兴宁宫内寝走。
“不管如何,你搬回长信宫前,夜夜就宿在朕的身边。”
“你放开我!”沈窈气恼之至,身子骤然凌空的感觉很不妙。
她只得伸出双臂,缠绕在陆陵川脖子上。
“这才乖嘛!”
陆陵川伸手在她臀上坏坏的拍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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