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在训着沈窈,“贵妃,别以为哀家今儿罚你,只是因为你爱使性子,动辄就和皇帝拈酸吃醋。”
“你入宫五年,独得那么多恩宠,却未为我皇室诞下一儿半女。这是一罪也。”
“前几日,皇帝为何会气冲冲离开你的紫宸宫?作为后妃,不为君王解忧,还频繁忤逆皇帝,是第二罪也。”
捱了骂,沈窈老老实实跪着,连酸痛的腰也不敢去揉一揉。
昨日陆陵川拂袖而去,她就睡不踏实,眉心一直隐隐在跳。
果然,这狗皇帝,和她天生相克。
心里再忿忿不平,沈窈嘴上乖乖认错。
“太后教训得是,妾侍奉陛下多年,未能有子,深感有愧。如今,这皇宫里百花争艳。也可为皇家延绵子嗣。”
白婉珠此时见沈窈被罚,可不会轻易放过踩这沈贵妃的机会。
“姑母,贵妃娘娘如今可大度了。臣妾昨儿侍奉表兄,也没有见她来兴宁宫闹上一闹。她虽然有错,还请姑母小惩大诫就行,再罚下去,表兄得心疼了。”
昨夜皇帝召白婉珠侍寝,今日她可恨不得在六宫横着走上一圈,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承了宠。
“还是哀家的婉珠儿懂事。你表兄昨夜召幸了你,还未给你赏赐吧。”
太后转向白婉珠,一脸慈爱,丝毫不搭理还跪着的沈窈。
“表兄日理万机,婉珠不要他的赏赐。只愿意能多陪陪他,做他身边的一朵解语花就足矣。”
白婉珠娇羞不胜,扭扭捏捏的说。一双上挑的媚眼不时瞟向沈窈。
“皇室向来赏罚分明,你这样懂事,没来由让姑母心疼。”
太后和白婉珠相互之间的吹捧,沈窈实在听不下去了。
“既然姑母问我想要什么赏赐,那婉珠就大胆直言了。”
“姑母,我瞧着沈贵妃的紫宸宫甚好。距离表兄的兴宁宫和勤政殿步行过去,都不过半盏茶功夫。”
白婉珠缓缓下跪,“姑母,为了更好照顾表兄,臣妾大胆,想和沈贵妃换宫而居。”
作为太后的亲侄女,皇帝的亲表妹,如今又有了荣宠,她也以高枝上的凤凰自居。
白婉珠此言一出,慈宁宫中一片沉寂。
嫔妃们都不开口,有的一脸幸灾乐祸,有的则低头暗暗叹息。
“哦,婉珠儿有心了。这换宫的提议,沈贵妃怎么看呢?”
太后果然是千年道行的狐狸,她没有斥责白婉珠的无礼,反而在问沈窈的看法。
前一世,白婉珠也动过居住紫宸宫的念头。
沈窈怎么做的呢?
她可厉害了,挽起衣袖,当着太后,就冲上去甩了白婉珠两个大耳刮子。
打得白婉珠一个趔趄,就跌在地上嚎啕大哭。
沈窈本就是横行六宫上下的贵妃,多一件恶行,她也不在意。
虽说陆陵川保下了她,却也替她在奉先殿的祖宗牌位前跪足了一个时辰。
原来,今生无端被罚,是为了还前世陆陵川的替跪之恩。
沈窈重来一世,她早明白,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
前世,皇后体弱,她是得宠的贵妃,而白婉珠是太后侄女,若哪一日皇后有了意外,她俩都是继后的有力人选。于是,沈窈和白婉珠争得头破血流。
她争的,不是皇后之位。因为她内心深处最想要的,是陆陵川妻子的名头。
前世既然已经错付,今生她再不愿意争宠。她一心一意,只想躲着陆陵川。
这换宫的提议,倒是正合沈窈心意。
她扶了一把自己酸痛的,摇摇欲坠的细腰,朗朗说道。
“太后娘娘,沈窈愿意让出紫宸宫给白婕妤居住。”
“贵妃,你果然愿意?”
太后见沈窈颔首,又吩咐道,“泰安,去把皇帝请过来。让他也听听贵妃的肺腑之言。换宫的事,哀家不做主,让皇帝自己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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