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可是陛下身边最亲近的人,几乎没有时间离开过陛下。
如果陛下得了天花,那他……不也离死不远了?
没人想死,他自然无比希望宋院首能有办法救人,宋院首暗道一声不妙,问道,“陛下发生何事了?”
“这……您看过就知道了。”月公公也不敢直接说,他还希望之前太医是诊断错误呢。
可等宋院首检查完后,月公公眼睁睁瞧着他的脸色难看了起来,“陛下,是天花。”宋院首也下了诊断。
但他没有如先前的太医那般诚惶诚恐的跪下,而是凝眉道,“微臣进来时看过守在陛下身边的人,都没有天花毒,所以微臣怀疑,这天花,是陛下第一个所得。”
可这就更加奇怪了,陛下向来不出养心殿,除非宫人带来传染上,否则根本没途径。
那么陛下到底是怎么染上的“你确认?”北芪帝本想发火,注意力却被宋院首转移到如何染上天花一事上,他仔细想了许久,才不确定道,“朕这几日来唯一去过的就是长秋宫……”
“前不久长秋宫内却有天花出现,但贵妃娘娘应对得当,并未在宫中其他地方出现,”宋院首回道,宫中出现这种事情,他自然是会严加防范,但观察了许久,见长秋宫一直无事,就没再多关注,没想到陛下这里也出现天花,他得让人再将整个皇宫都重新搜查一下,万一别处也有天花就不好了。
可不论宋院首怎么解释,北芪帝依旧认为是长秋宫传染给他的,他心中怒火滔天,眼底的杀意越发浓郁,那兰溪,你竟然对朕耍花招!
“陛下,”宋院首察觉出陛下的怒气,出声道,“微臣这里有一方子能暂缓天花病毒,只要熬过月余时间,即可痊愈。”
“朕的脸上是否会留下疤痕,”北芪帝眼神阴鸷道,天花的后遗症其实远比天花更加可怕。
毕竟他是堂堂帝皇,怎么可以顶着满脸麻子。
日后被人见到,岂不是耻笑?
宋院首迟疑了一下,“微臣会尽全力治好陛下。”
但是否留下疤痕一事,他无法做下承诺。
否则万一留下,这就是自己的罪证。
北芪帝眼底阴霾涌上,等宋院首下去准备药方时,他阴沉着脸唤来暗卫,“去查那兰溪是如何让朕染上天花!”
帝王最怕有人无法掌控,尤其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他更是惧怕。
惧怕,那就该毁掉!
暗卫领了命令下去后,月公公才颤颤巍巍的起身,擦了擦额角的汗,有些惧怕靠近陛下,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恭敬道,“陛下乃真龙天子,有龙气护体,定不会有事。”
“你上次也这般说,朕——”北芪帝话到一半,忽然停住。
他想起来了!
如果说他这几日有异常事情出现,那就只有那次万鸟袭击!
那些该死的鸟,谁都不撞,只往他身上扑腾,虽然他不清楚那兰溪是如何做到指挥鸟袭击他,但他十分肯定就是那兰溪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