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王府,没有救出常止君,轩辕靖还将其换了个地方。
轩辕祺现在正派人到处找常止君藏身之处,免得轩辕靖再拿常止君做文章。
这个时候接到沐嫔的来信,轩辕祺心中生出一股轻蔑,这个女人莫名其妙能在父皇面前说上话,其他什么都没有,现在一点小事都要依赖他。
日后他也会一脚将这个女人踹开的。
展开信,看着上面写着的事情,昏暗的烛光之下,轩辕祺眼神却亮了起来,连日来的阴霾都被扫空,心情十分好,“这女人总算做了一回正确事情。”
他没想到没有跟沐嫔说司夜云身份,却被她误打误撞在宫中闹起来。
正是歪打正着。
最好能让整个后宫都猜测轩辕靖别有用心,让司夜云故意接近父皇。
到时候,就算父皇清楚司夜云身份,也会嘀咕轩辕靖是不是故意让司夜云换个身份出现,到时候不论出现任何问题,都跟司夜云无关,而是那个来历不明的丫鬟问题。
宫中发生变故,不仅能够拖住轩辕靖,也能让父皇的目光只看向他们两人,而对自己少些关注。
自己就能腾出空来,继续谋划了。他心情高兴,言语之间的话也少了怒气,赞同了沐嫔举动,同时也将司夜云身份告诉了她。
他很清楚沐嫔憎恨司夜云,知道司夜云身份,只会趁着司夜云还没暴露身份,更加疯狂报复。
司夜云顾不上外面,也就给了他对北芪长公主下手的机会。
将信交给暗卫送出去后,他便叫来管事,询问丧事的事情,务必不能出半点差错,他得借着这件事,给自己立人设!
……
与此同时,银铃早就放弃挣扎,也不再咒骂,安静的坐在马背上,任由马儿带着他们两人驰骋。
她看不见蓝亦尘的脸,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只知道离那座山谷越近,她心里越难受。
她不孝顺,这么多年,第一次回来看望爹。
想必爹等了她许久吧?
眼看着日升月落,她眉眼间染上几分疲惫,但身后的人像是永远不知疲倦,除了补充食物跟水,完全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时,她的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声闷哼声,身后坚硬的人似乎也蜷缩了一下。
银铃能清晰的感受到拽着缰绳的手松开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能抓着蓝亦尘的手,想控制缰绳,可身后的人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情况似乎更差,她余光看到那人身形居然摇摇欲坠,银铃瞳孔骤然一缩,不知所措,“你怎么了?”
他们根本没有受到刺杀,为什么蓝亦尘会突然间这样?
“我没事,”沙哑疲倦的声音缓缓响起,蓝亦尘回过神,狠狠咬着舌尖,虽然这点痛跟身上痛完全不能比,但能勉强恢复短暂清明。
他重新夺过缰绳,双腿狠狠夹了下马腹,更加快速的赶路。
银铃心中却腾升起不安,焦急反问,“你停下,停下,你到底怎么了?”
蓝亦尘虽然是她的杀父仇人,但也曾救过她。
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不可能做到眼睁睁看着蓝亦尘出事。
“没事,我答应你的事做完即可,日后你我不相欠。”蓝亦尘擦了下唇角溢出的血色,目色坚定,不容任何质疑,银铃倒是想对此视而不见,可她本性善良,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她吃力扭过头,想要劝蓝亦尘先停下来,养伤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