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给出了态度,她也不能仗着身份任意妄为,以免给姐姐留下祸患。
婧婧抿紧了唇,她觉得长公主还是仁慈了些,若是长公主下手狠辣,断然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敢过来,“长公主,”钟可淑担心银铃一人无人说话,显得孤单,带着几个相好的姐妹过来行礼。
跟随她身后几人纷纷行礼,胆大点的明亮眼神偷偷看了几眼银铃,只不过对方带着帷帽,她们什么都看不见,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银铃记得钟可淑,方才她想说话,是钟可淑悄悄拦着她,让丞相夫人出面将高姗姗带走。
她能感觉到钟可淑的善意,因此对她所来的人也都表达了善意,“起吧,本宫没有那么多规矩,诸位可随意些,”她道,温和的声音犹如溪涧泉水,让人心里十分舒适,几人互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里微微惊讶。
方才长公主的人突然动手打高姗姗,她们还以为这位长公主嚣张跋扈呢。
没想到真实接触,却这般随和。
只这一点,她们就觉得方才长公主侍女打人定然不是无缘无故,“南岳虽不比北芪风光辽阔,但风景也秀丽,盛京周边更是有无数美景,长公主若是不弃,妾身愿做引路人,带领长公主多看看南岳风光。”钟可淑顺着银铃的话坐在她的旁边,介绍起盛京周边有名的风景。
不得不说,南岳首都建立在盛京,的确是因为其地址位置优越的缘故。
不论水路陆路都十分发达,其周边风景也都怡人,几日往返盛京也足够见识诸多风景。
银铃被钟可淑描述的种种美景所吸引,眼神里不由露出几分向往。
以前她跟爹爹生活在深山之中,从未出去见识过这些美景,之后又去了安武关,被送出去后躲藏起来几年,不敢随意乱走。
她是自由的,现在却很少真的自由。
“长公主?”钟可淑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打断了银铃的思绪,她惊了一下,险些将手中的茶盏打翻,恍惚反应过来,“什么?”
钟可淑自然不会怪长公主没听见她的话,重复一遍道,“听闻这几日城内有一名角儿,嗓音身段极佳,娘亲本想今日请他过府唱一曲,但奈何今日他嗓子不适,须得休息几日,三日后方才能重新唱曲,不知长公主对此可有兴趣。”
其他人眼神也亮了起来,“少夫人说的可是兰樾坊的元生?”
这人是一月前才被兰樾坊高价请回来的,短短一个月,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这是何等的厉害。
但也因此其档期排的十分满,兰樾坊当其是活招牌,更不会得罪他,任由他挑选客户,盛京中虽然有无数达官贵人,但都默认元生有放肆的资格,这也更加导致元生极其难约,没想到丞相府居然在短短时间内就将其约到。
她们若是能蹭一蹭,说不定也能提前听到元生一曲。
钟可淑点头,“的确是他。”
这事根本不需要隐瞒,再者她也需要人陪着长公主,所以就算这些人不说,她事后也会邀请她们。
几人同时心中一动,脸上露出浅浅笑意道,“少夫人,我等早就听闻元生一曲如同天上曲,但元生极为难约,不知我等能不能借着您的光,听上这一曲。”
钟可淑眼睛微弯,落落大方应声,“如此好的曲子,自然不能只让我们听见,诸位若有时间,可来丞相府共闻此曲。”
几人眼睛都亮了起来,气氛活跃着聊起来,对那位元生无比期待。
钟可淑再次看向银铃,面诚恳,“不知长公主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