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就算肠子都悔青,也没有任何办法,人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回头路。
不一会儿,管事来到宋太医面前,询问道,“敢问宋太医,可查出我家王爷生了何病?”
“这……”宋太医犹豫了一下,如实道,“老夫愚钝,并未看出王爷的脉相有何问题。”
说完,他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管事,生怕祺王发怒,但幸好管事只是眉心拧了拧,叹了一声道,“既然如此,小人便送太医回宫。”
宋太医提着的心落了下来,这才感觉到自己后背也因为方才的紧张被汗水打湿了。
走出祺王府,他才彻底放下心,脚步飞快的上马车,催着马夫赶紧离开。
管事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里面没了响动,才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外,回复宋太医所说的话,里面一片寂静,许久后,才传出一道无奈的声音,“让常姑娘来此。”
……
“快到了吗?”应丞相身为百官之首,自然是得带着一部分官员在城门前等着北芪使臣的到来,以示对他们的重视。
轩辕靖同样回了府上换了一身朝服,但却在车内等着。
司夜云时不时会挑起车帘,看向外面,想知道卿卿还有多久才能到。
“回丞相的话,北芪的车马已经快到城门了,”下人传讯及时,很快就回复北芪使臣所在的具体位置。
应丞相精神一震,整理了一下朝服,又令其他人都整理仪容,以免在北芪使臣面前丢了脸面。
旋即他来到轩辕靖的马车边,恭声道,“王爷,北芪使臣快到了。”
马车内传出一道淡漠的声音,“本王知道了。”
有朝员觉得轩辕靖的态度过于冷漠,完全没有对北芪使臣的重视,若是被北芪使臣知道,定会觉得南岳轻视他们。
万一再引起两国纷争,会连累无辜百姓。
“王爷这样是否有些不妥?”有朝员私下议论了一句,他所属祺王,现在祺王没来,那也得给靖王上点眼药水,免得其他人开始逐渐偏向靖王。
“有何不妥?”应丞相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眼底不达眼底问道,那人脸色骤然一变,面容僵硬着转身,“下官参见丞相。”
“林大学士还有何话,不妨一并说出来,也省的到时候在北芪使臣面前闹出来,平白丢了南岳的脸面。”应丞相淡声说着,眼神里的冷意毫不掩饰。
朝中有些的人的心思,他心知肚明。
陛下也自然是看的十分清楚。
但只要不影响南岳,大家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场合不对,林大学士是在北芪使臣即将来之前,在城门前想要引起其他朝员对靖王的不满,这是临时拖后腿。
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允许。
林大学士笑容都僵硬,“下官并非那个意思……”
“到底什么意思,你我心知肚明,莫要在这个时候,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应丞相声音骤然冷下,眼底极为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