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志才直觉感觉十分不妙,但还是一脸莫名的看着出现的一众同僚。
虽然个个都是朝中的清流,倔强且认死理的人,
但这些人算什么证人?
难不成司夜云想收买这些人做伪证?
“尹尚书。”一众同僚身穿的都是寻常衣服,在堂下朝尹程拱了拱手,就当行过礼了。
这些都是朝中命官,品级也都不低,
不可能因为当做证人就跪下。
尹程也不可能提这个话,反倒是好脾气的让人上椅子供众人坐下。
等坐定后,
汤干迫不及待的说道,“尹尚书,今日的事情我等虽未亲眼所见,但都在隔壁,话语间都听得清清楚楚,靖王妃是冤枉的,她都没有靠近司右侍郎,谈何杀人。”
“你……”司志才眼睛都瞪圆了,什么意思?
这些人在他们隔壁?
不可能,卿凤斋的包间十分严密,怎么可能有人在隔壁还清清楚楚的听到他们的话。
他冷静了片刻说道,“真是胡言,你们在隔壁又算得上什么证人,汤御史,本官知道司夜云救了汤夫人,但是你也不必为了这件事就帮她隐瞒这件事。”
汤干微微一笑,“本官倒是想直接偏帮靖王妃,但这件事上,本官也只能做个证人。”
说着他还有些可惜,
虽然他做人迂腐且不懂变通,但是自从靖王妃救了夫人之后,
夫人和儿子见到他都是在念叨靖王妃对他们的恩情。
汤干就算再愚昧,也想着帮靖王妃一把,即便是昧着良心也无所谓。
今日他邀请的一众同僚在此用膳时,‘不小心’听到了司尚书的话,他毫不犹豫让同僚们停下筷子,侧耳认真的听,确保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漏下。
随着他尾尾阐述所听到的事情时,司志才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其他同僚也附和说道,“尹尚书,事情就是汤御史所说的那般,我等都可以作证,”
说着厌恶的瞪了一眼司志才后,十分不善说道,“若是司右侍郎还有疑虑,我等愿意用这张老脸做担保,不会有半分的虚假!”
这话就十分严重了,因为此人是太傅那一脉的翰林学士。
他们这些文人最重视的就是脸面以及名声。
能赌上这个来做耽误,可见是真的很厌恶司志才了。
司志才后背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面对这么多人的作证,他心里慌了片刻,
转瞬他冷静下来道,“众位只是在隔壁所听,但所听为虚,眼见才为实,现在是下官被她所害,你们又如何解释?”
这……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的确没有亲眼所看见。
所以一时间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司志才见他们不知道如何辩解,心里更加胸有成竹说道,“不论如何,下官乃是靖王妃的生父,我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污蔑她的事情,众人怕不是被她所骗了?”
其他人互相对视,想知道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办。
汤干不为所动,冷笑道,“司右侍郎现在倒想起来是靖王妃的生父了,若真的是生父,又怎么会想不起来靖王妃如今身子还未痊愈,非要她去卿凤斋用膳,你不该在靖王府好好陪伴她吗?”
众人顿时恍然,
对啊,真的好父亲,不该好好陪着吗?
出来做戏干什么?
司志才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绞尽脑汁想了想才说道,“那是因为卿凤斋的膳食很好,下官想在她临走之前,带她享用一番。”
“可是,那里面有我过敏的食物。”司夜云泫然欲滴,一双如水的眸子里虽然没有控诉,只有可怜和委屈。
但更加让众人心疼了。
多可怜的王妃啊,都要离开盛京了,还要被生父算计一下。
现在就算膳食都上的是过敏的东西。
这还是一个生父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