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甫哲茂的吹嘘还是让汉灵帝刘宏心中大喜,表面上倒是不露分毫:“听闻你在京都城门处斩杀朕之亲卫,可有此事?”
皇甫哲茂听到汉灵帝问起,当即开口说道:“陛下明鉴,只是羽林军士卒仰仗大将军之权势,对于吾等浴血沙场士卒颇多讥讽之言,更是口出妄言。末将一时气不过,这才犯下大错。”
张让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打击政敌的好机会,立刻接下了话茬:“皇甫校尉所言非虚,羽林军已经被何大将军骄纵的不像样子,竟敢妄言陛下之决断。若是臣下与皇甫校尉换位而论,也要提三尺剑血溅五步。”
汉灵帝对于张让的信任那是非同一般,当即皱起了眉头:“朕这个妻舅太过骄纵,倒叫朕有些失望了。”
这种事情皇甫哲茂可不敢发表什么意见,当下眼观鼻鼻观心,纯粹当做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刘宏也发觉有些不妥,轻咳了一声说道:“皇甫校尉,此时南阳暂时如何?”
皇甫哲茂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继续上一个话题了:“启禀陛下,吾大军在朱儁中郎将的率领下,已经将黄巾逆贼占据的南阳城拿下。逃出南阳城的黄巾逆贼不足三万之数,朱儁中郎将继续扫荡荆州黄巾,不日即可荡平。”
说完皇甫哲茂从身上掏出朱儁写就的奏章,递给了汉灵帝刘宏:“此乃朱儁中郎将撰写之奏报,请陛下御览。”
刘宏接过奏章,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良久之后抬头说道:“朱爱卿做的不错,只是董卓兵败冀州,错失了一举荡平冀州的良机!”
这种话题皇甫哲茂可不会搭茬,静静的站在一旁作倾听状。张让立刻站了出来,笑着说道:“臣下听闻都乡侯皇甫嵩已将豫州黄巾残部扫荡一空,陛下不若将都乡侯调往冀州,定可战而胜之。”
“都乡侯吗?”刘宏沉吟了下来,现在黄巾军已经不复当初席卷八荒之势,他也在担心有人掌兵过重有尾大不掉之嫌,到时候反而不好收拾。
不过现在卢植被下到洛阳大狱之中,北中郎将董卓又在冀州新败,看起来只能寄希望于皇甫送了。
“此事容后再议吧,皇甫校尉屡立战功,朕自然也不会亏待于尔,说说你想要什么奖赏?”
“陛下所赐乃是天恩,臣下不敢妄言,敬请陛下做主。”
虽然明知皇甫哲茂说的是奉承话,刘宏的心底还是非常受用:“朕叫你说你就说,多少人想要这样的机会朕可都没给。”
皇甫哲茂作为皇甫嵩的小儿子刘宏是知道的,现在还需仰仗皇甫嵩统兵平叛,刘宏就算再怎么吝啬,也不至于寒了皇甫嵩之心。
张让一瞅这可不行,他还是需要皇甫哲茂的承诺,当下开口说道:“启禀陛下,皇甫校尉在颍川和南阳都成出过大力,正好雁门郡太守空缺,北地胡族又有不稳之像。臣下认为以皇甫校尉之武勇,担当雁门郡守一职,为陛下紧守北部边境,恰如其分。都乡侯之子皇甫坚寿在长安稳定后方、劳苦功高,臣下认为可调到京都一展所长。”
刘宏没想到张让会突然跳出来,本来他还打算让皇甫哲茂留在身边,以作皇甫嵩的牵制。不过换成皇甫坚寿也无不,点点头说道:“就依张常侍之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