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甫哲茂的质问,王柔不屑的笑了笑:“皇甫太守所言多是捕风捉影之说,本将且来问你,休屠各可有实质性的反叛举动?”
眼见对方打定主意要找自己的麻烦,皇甫哲茂的笑容逐渐从脸上隐去:“休屠各小小驻地竟然蓄养了万匹战马、甲胄无数,王柔中郎将不要说这是给你们准备的。”
“吾朝廷保休屠各一族平安,这些胡族自然要向朝廷上贡。休屠各胡族豢养之战马、甲胄都要尽数交由陛下,皇甫太守不要说你不知道!”
皇甫哲茂点点头,这些事情他当然是清楚的:“哈哈,那本太守想请问你王中郎将,休屠各一族向朝廷上贡可有定数?”
“那是自然。”
“现在休屠各族豢养之数量远超定数,这逾矩之数又该如何?”
王柔对此心中早有腹案,不急不缓的说道:“那是休屠各王体恤朝廷平叛之苦,特地备好一齐上贡于陛下。”
“王柔中郎将果然条理清楚,着实让本太守钦佩之至。”皇甫哲茂坐直了身子,两眼直视对方,“休屠各胡族杀本太守属官别驾从事,王柔中郎将又待如何?”
王柔也不急躁,只是静静的说道:“此事我也听翰博尔泰提起过,此事只是一个误会。当时他确实来过阴馆城,但是却与别驾从事之死无关。”
皇甫哲茂的脸上满是冷笑,目光冷冽的看着对方:“意思是王柔中郎将宁愿相信一个胡族所说的话,也不相信本太守喽?”
“本将岂敢,皇甫太守乃左中郎将、都乡侯皇甫将军之子,又与张常侍相交莫逆,本将又怎么敢去质疑皇甫太守。”
说话间王柔坐在了坐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皇甫哲茂:“不过本将听说皇甫太守在雁门郡横征暴敛,从大大小小的家族手中卷走了上千万银钱。只是不知本将在陛下面前参上一本,皇甫太守又将如何?”
皇甫哲茂冷哼一声,并没有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上:“呵呵,王柔中郎将倒是知之甚详,只是朝廷命官之死被王柔中郎将轻描淡写的一举揭过,陛下又该如何处置王中郎将?”
“本将已经说了,要说翰博尔泰杀了郡府别驾,证据确实不足,就算到了陛下那里本将也是依然无惧。”
“你一个朝廷封赦的匈奴中郎将,处处以胡族为先,倒是让本太守有些意外。那本太守就来问你,尔可能将翰博尔泰叫到郡守府接受讯问?”
皇甫哲茂的话让王柔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对方。他心里非常的清楚,翰博尔泰是绝对不可能来阴馆城的。
皇甫哲茂摇了摇头,王柔已经慢慢落入到自己的陷阱之中了:“王中郎将何以犹豫?还是本太守来告诉你吧,就算本太守保证只要翰博尔泰无罪,绝对不会动他分毫,他也不会来到这阴馆城。”
“一个逃离的休屠各族的王子就能让你没有任何办法,朝廷要你这个匈奴中郎将又有何用?你扪心自问,敢在本太守面前肯定,这南匈奴单于羌渠绝对与休屠各族不会勾结,反叛朝廷吗?”
接二连三的问题让王柔难以回答,南匈奴单于羌渠虽然对朝廷忠心耿耿,但是下面那些部落又有些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