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渠是太原王氏一脉的嫡系,王述虽然心痛但还不至于与皇甫哲茂不死不休,今日所来却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
“皇甫太守言重了,王渠身为广武县令,不尊朝廷律法死有余辜,老朽今日厚着脸皮前来,却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
皇甫哲茂一听心中立刻恍然大悟,既然不是为了王渠而来,想必是为了自己的亲儿子王允的事情。
不过他可不打算参与进来,既然王氏一族甘当与十常侍斗争的急先锋,以图在天下士人心中打响王氏的名号,那就应该承受相应的风险。
总不能好处全他喵的让你们得了,却不想付出代价,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哦,还有何事能难倒王家主,还亲自跑到小子这里,倒是让晚辈很是好奇。”
王述苦笑一声,双方在平城不欢而散,对方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只怪自己错估了形势,致使自己的亲儿子深陷牢狱之灾。
而且洛阳已经传来消息,张让对王允已经恨之入骨,正筹谋着置王允于死地。
自己的儿子自己非常了解,绝对不可能向张让低头,如此一来难道要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是以王述尽管知道皇甫哲茂不会轻易答应,还是亲自来到了广武县城。
“不知道皇甫太守听闻了没有,都乡侯已经攻破广宗,正向曲阳进军,真是朝廷柱石、百姓救星。”
闻弦音而知雅意,皇甫哲茂瞬间就听懂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只不过想要自家父亲上疏解决被投入大牢的王允,要知道王允得罪的可是汉灵帝最宠幸的张让,真当皇甫家是不求回报的老好人吗?
眼见皇甫哲茂没有任何的反应,王述不得已继续说道:“说起来老朽与时任雁门郡太守的皇甫节兄长也曾相识一场,皇甫太守真就这么绝情?”
王述为达目的已经将自己的爷爷搬了出来,皇甫哲茂叹了一口气说道:“非是晚辈不愿意帮王家主,只是晚辈不过一个雁门郡的太守人微言轻,就算是为王刺史仗义执言,恐怕也没有什么人听吧。”
“不过我听说前太尉杨赐对王刺史每多褒奖之意,兼又是弘农杨氏,与王氏同气连枝。王家主寻求杨太尉的帮助,总好过晚辈吧?”
这些言语满满都是推诿之意,虽然两人接触时间很短,但是王述也看出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而且王氏一族当初与雁门太守皇甫节也颇多龌龊,根本不像王述所言那般亲密。
与其自己求到皇甫嵩那里碰上一鼻子灰,还不如选择现在与这个年轻人交易一场。
“今日是老朽有求于皇甫太守,还请皇甫太守直言。”
就算对方如是说,皇甫哲茂还是摇了摇头:“非是晚辈不想襄助王家主,确实力有不逮,还请王家主见谅。”
王述皱起了眉头,全然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无欲无求、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