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哲茂和张辽对视一眼,然后笑着说道:“我倒是忘了王氏一族的旁支雄据广武城多年,看来这是要与本太守死磕了。文远,你速带一队人马按计划行事。”
“诺,末将遵令。”
等到皇甫哲茂走出了县衙大门,却见这台阶底下呼呼啦啦的跪倒一片,看数量大概有数百人之多。
皇甫哲茂一把抓起王渠的尸体,随手一扔丢在了众人的身前:“尔等就是为了这厮,来广武县衙前闹事?”
人群中的王氏旁支的族长王泷顿时睚眦欲裂,王渠少爷可是族长的嫡系一脉,这要是被王述得知在广武城被人逼死,哪里会放过自己。
是以王泷一听杨烊的汇报,就立刻组织全族上下的力量,来县衙讨要一个说法。
所以他无视皇甫哲茂的做法,大声疾呼起来:“王渠县令好歹是朝廷亲命,皇甫太守无视朝廷、无视陛下,竟敢私下动用酷刑将县令逼死,这样的太守如何能够爱民如子?今日皇甫太守若不给吾等百姓一个说法,吾等就上京告御状!”
皇甫哲茂立刻就发现了躲在人群中央的王泷,慢慢踱步到对方跟前:“你想要一个什么说法?”
王泷横着脖子说道:“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皇甫太守逼死王渠县令,必须亲自前往王氏一族负荆请罪,然后听候王氏一族的发落!”
对方天真的想法让皇甫哲茂仰天笑,转而目露凶光的看着对方:“哈哈,你的意思是某家堂堂雁门太守,要去听候一个庶民的发落?”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刀,一点一点的向对方心脏部位捅去:“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王述的意思?”
王泷对此毫不畏惧,依旧面色沉静的说道:“看来皇甫太守就是这样逼死了王渠县令,草民贱命就在这里,还请皇甫太守来取!”
“啧啧啧,看起来真是视死如归,本太守都有些感动了。你是王氏旁支的什么人,给本太守报上名来。”
“某家不过区区草民罢了,只是看不过皇甫太守所为,被胸中一口正气所迫才会来此,与什么王氏旁支没什么关系。”
皇甫哲茂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笑着说道:“不愧是王氏旁支,果然是牙尖嘴利,说的本太守都快要信了。也罢,既然你敢做却不敢当,本太守就让尔等死心。”
这个时候张辽也带了广武城的一部分百姓聚拢了过来,看着这些衣衫褴褛的百姓,皇甫哲茂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泷:“真要让本太守明说?”
王泷咬紧了牙关,按照杨烊的汇报,新任太守杀害了王渠,手中应该没有什么像样的证据:“太守大人尽管明说,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好好好,本太守就欣赏你这张假仁假义的嘴脸,那某家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你。来人,带证据!”
看着边军士卒将甲胄和长枪扔在了地上,王泷瞬间面色大变。这私藏甲胄和长枪可是要杀头的罪过,这种决定性的证据怎么会落入到对方的手中。
“这是本太守在王渠府上搜到的证据,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