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彼岸花?”
三女辨认出他高举过头顶,散发着艳丽赤华的火红植株,脸颊上浮现出讶异。
“你从何处摘来的?”自从试炼场邂逅结盟之后,数日来夏千瑾与他相伴携行,几乎是形影不离,寸步不落地随在他身旁。从未见过他采摘到一株彼岸花,芳心疑惑,忍不住开口询问。
孟晴婉与陆烟萝也的眼波也一眨不眨地倾注在他身上,也是满心疑惑惊诧。两女也是头一遭见到慕离烽手中有彼岸花。
若非慕离烽在千钧一发之际取出一株能够吸收净化死魂气的彼岸花,她们毫不怀疑四人皆会被化魄幽赑风的刮灭灵魂,命丧奈何桥上。
夏千瑾不待他回答,接着问道:“自从进入移魂宗之后,只有黄泉路两岸出现过彼岸花的踪迹。但据我观察,黄泉路两岸的彼岸花,每一株上附着的死魂气已经凝为魂力冷火,拥有不弱于十转通玄的力量,以你目前的修为根本无法涉足,触之必死。而且黄泉争渡时你一直在我眼皮底下。即使有手段也腾不出手去采摘。”
这株彼岸花幼苗对化魄幽赑风的吸收速度十分有限,仅能开辟出方圆不足两米的无风地带。
加上吸收需要消耗一定光阴,身体又不可与化魄幽赑风接触,会有约两尺宽度的弱风缓冲地带。
在如此狭小的范围,伸直手臂尚且不易,唯有彼此拥抱紧贴。
尽管慕离烽已努力摒弃杂念,但眼前三张或明媚美艳,或端庄清丽,或稚嫩娇俏,足以倾国倾城的容颜;以及手臂上传来的三种娇挺滑腻相似,柔韧丰盈却各不相同的挤压力道是如此清晰,撩拨着他敏锐的视线以及触觉,让他难以忽略。
慕离烽屏住的气息不受控制外泄,浊重而炽热,而随着他恢复吐息,三缕如兰似麝的温香脉脉纠缠着扑入鼻翼,直抵心肺,连嗅觉都快要失守,不由僵着身躯不敢动弹,只怕被三女发现他的异常变化。
如今,听闻夏千瑾发问,涨红着脸庞呵呵干笑了一声,道:“你曾问我在五官王巢中获得几许好处,这株彼岸花幼苗便是其中之一,生长于五官王巢中,我被五官王吞下之下便顺手摘取了。原本是打算移栽慕城,却不料化解了这化魄幽赑风之厄。”
“原来是在五官王巢中所获,我当时还为你的安危牵肠挂肚,你倒好,非但活蹦乱跳,还走运采到一株彼岸花幼苗,在化魄幽赑风中保全我等四人的性命。这可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夏千瑾点动螓首,此刻方才明白他手中彼岸花幼苗的来历。只是仍旧不解那时的他是如何在王巢中躲过五官王的掠食,还能在众多巢中任意出入而不被五官王盯上。
孟晴婉与陆烟萝恍然大悟,细嫩小手搂着他腰身的陆烟萝仰起红扑扑的脸蛋,如雾笼烟蒙的双眸中带着羞意,咕哝着埋怨道:“小哥哥,既然你有这彼岸花株,为何不一早拿出来,让我受了好一番惊吓,还以为在劫难逃了呢,悬着一颗心至今七上八下,不信你摸摸……”
“……”慕离烽一听,虽知她只是一时嘴快,言辞未曾斟酌,或许她只是是想证明自己的说法,但受到这番魔音的撩动,胸膛上传来的丰满沉重的挤压感仿佛变得不受织丝的阻隔,让他仍不免血流加速,口干舌燥。
孟晴婉瞪大了眼,尽管陆烟萝声称已被慕离烽征服身心,要对慕离烽“狮子大张口”,却没料到她突然变得如此勾人,趁着化魄幽赑风作美,趁热打铁,果真张口了。
“师姐!”
即使镇静如她,在听见陆烟萝这句话时也不免娇躯阵阵悸动颤栗,芳心狂跳,脸红耳热,羞恼地嗔了一声。
夏千瑾双颊上满是错愕,也被陆烟萝的大胆惊住,笑吟吟地审视着她,饶有兴味的模样,仿佛第一次见到。
陆烟萝一言既出,立即醒悟过来其中可能蕴含的弦外之音,羞得无地自容,“呀”的叫唤一声,不敢面对孟晴婉两女异样的眸光,慌不迭地将脸蛋垂下,贴在慕离烽胸膛之上,噎住一般喘着粗气。
慕离烽与三女紧紧相偎,无须用手探索也能清楚地听见三女的心跳声,咽下一口唾沫润了润嗓,愧赧道:“之前我也是才想到,化魄幽赑风既然在高阶死魂气聚集之地诞生,又专伤灵魂,本身便是高阶死魂气混杂凝聚而成。而黄泉河岸上的彼岸花能够集敛吸纳死魂气,或许能够对付化魄幽赑风。”
“唔,小哥哥你怎么了,身体好烫!”陆烟萝听完他的解释,又将脑瓜抬了起来,灰蒙蒙的双眸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慕离烽被她发现了窘态,支支吾吾正在思索搪塞之词,夏千瑾却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在他搂着她腰肢的手臂上用力拧了一把,咬牙切齿地咯咯笑道:“还能是怎么了,三名女子同时在怀,身体吃不消了呗。我说的可对,慕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