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绕弯子没有任何意思。”秦鹏道。
万铎呵呵一笑,“你三叔秦安,当年在徐连山手下做火头军,因为一手白烙饼的手艺,被徐大将军调为贴身勤务。而徐连山,与本侯的父亲,乃是过命的交情。晋文帝起义的时候,万皇后将已经怀孕的女官万佩云,也就是本侯的姐姐、秦太傅的生母,舍命送到了边关,投靠于徐将军。”
“而徐将军,为了保护她们母子,将她们托付给了他信任的火头军秦安,命秦安带两人回乡,隐藏与山野,哪怕做一对平民母子,至少保住性命。”
说到此处,万铎顿住,眼角突然湿/润。
“但是姐姐她,孕期就一路提心吊胆从京城奔波到边关,身子已经很虚弱了,在边关大雪纷飞的寒冬里生产完,身子已经淘空,一点儿也没得到休养和恢复,就又要启程,她根本经不起再往泉州迁徙的辛苦,在路上,就虚弱而故。”
后面的事,不必万铎再说,秦鹏也知道了。
三叔秦安,抱着一出生就没了母亲的秦慕修,回到家中,告诉所有人,这是他的孩子。
乡下人老实没心眼,未曾怀疑过。
再后来,秦安自己也因为在路上赶路过急,感染风寒,没过多久就死了。
小小的秦慕修,自幼也落下肺弱的毛病,肺疾缠身数年,差点没养活。
“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拉一个替罪羊,做你们谋反的幌子?”
万铎噗嗤一笑,“你只消看看他的长相,与你们这些所谓骨肉血亲,有没有半点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