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这行的,哪有安神的说法。
脑袋都提在裤腰带上,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危险。
哪敢安神!
可以这么说,自打进了这黑风山,他就从来没有踏踏实实睡过一个觉。
永远都是保持假寐的状态,一点动静,他就会醒过来。
因为,有时候,不过一个盹儿的功夫,可能命就没了。
要防着官兵,要防着外人,还要防着自己人。
这山头上有两万匪徒,哪里能保证每个都是忠心耿耿的?
就是手下其他那几个当家的,谁不眼红他这个位子?
赵锦儿瞧见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忌讳。
冷下脸来,“不想用就算了,看来伤口并不是很疼,自也不需要我在这里。”
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开。
“不不不,我用,我用!”眼看着心上人就要离开,段天涯哪里舍得,当即喊道,“我的伤口都痛死了,你要是有能止痛的药,给我用点儿,那是再好不过了。”
“我这就让人去弄药来。”
黑风山的物资十分丰富,喽啰很快就送来几大包草药。
看着扑灰的草药,赵锦儿咽口口水。
山匪就是山匪,真是不知道惜物,这么好的草药,竟然就这么收着,放不了多久不就得坏了?
但是她才懒得教训这帮人。
只是艰辛地墩身,翻找出那集中她需要的草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