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写得急,字迹颇显潦草,还有涂涂画画的地方,但是各条建议都十分有用,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这是你一夜就写出来的?”
邱柏泽挠挠头,“写得比较仓促,还请大人担待。大人若有意见,请一定要告诉我。”
鲍钰没说话,埋头继续看了半个时辰。
直到把最后一页都翻完了,才终于抬起头,“写得不错,不过有一点,工部人手有限,不可能都下放到河流江域亲自查看,我建议你,先以工部名义,把巡查任务用书面形式发放到各地有河流的衙门,再挑几个能胜任此事的,作为巡察使,或抽查,或巡查,如此,工部与各地合作,效率最高,效果最好。”
邱柏泽如醍醐灌顶,连连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呀!听尚书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鲍钰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道,“这事既然是你提出来的方案,就由你当领头巡察使,你即刻开启,务必办得漂亮周到,今年若能将翻船撞船频率降下来,年底绩效给你打到优,指不定皇上一高兴,明年就能把你提到正七品。”
邱柏泽喜出望外,他现在只是个副七品,在进士里官阶不算低,但凡事一加个副字,总是容易激起人的无限斗志来。
能升迁到正七品,自然再好不过。
“我一定会好好干!”
鲍钰见他谦虚都不谦虚一下,满脸野心的样子,倒觉得他很是坦诚,比那些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私底下却使各种小手段的属下强多了。
半个月后,邱柏泽亲自到了每年水患发得最严重的池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