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哥怀在肚子里不到两个月,生父就死了,他母亲杨蕙兰孕期便郁郁寡欢,又遭遇难产,生下来就带着胎里弱。
为了弥补他,养得十分精细,可不知为什么,身子一点儿也没补起来。
不但比同龄的孩子矮瘦,也更爱生病。
这回更是病得来势汹汹,接连高烧三四日,奶娘们实在没办法了,才赶紧喊杨蕙兰回来。
这一来一回一耽误,轩哥已经病了十来日。
杨蕙兰到家的时候,孩子都糊涂得认不得人了。
杨蕙兰六神无主,抱着孩子哭了半天,才想起来道,“快,快去请赵娘子来!”
赵锦儿看到轩哥也是大吃一惊。
乡下孩子都鲜有这么瘦弱的,轩哥是又苍白又瘦小,都快两岁了,搂在她娘怀里,像只猫儿似的。
两边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干得起皮,时不时打个抽抽。
“快把他放下,衣裳敞开。”
杨蕙兰哭着照做。
赵锦儿摸摸他额头,滚烫。
翻开眼皮也看了看,都不用把脉,便知孩子病得很重。
“蕙兰姐,我得给轩哥用针,你再让下人寻一坛烧酒来,越烈越好。”
“好,好,我这就去。”
回来时,看着额头人中都扎上银针的儿子,杨蕙兰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