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芳也不敢说甚,等她哭好了,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洗洗脸吧。”
秦珍珠还是呜呜咽咽的,伤心透了。
“珍珠,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秦珍珠抬起朦胧的泪眼,“什么蹊跷?”
“咱们跟裴大哥处了那么久,你觉得他是那种人吗?”
秦珍珠顿了顿,往日甜蜜历历在目,半晌,道,“倒也不像。”
“我也觉得不像。你想啊,他要是真打算抛弃你,干嘛还把喜报送到咱家来?喜报都送上门了,又要退亲,你的名声确实不好听,他的名声就好听了?堂堂状元郎,一朝飞黄腾达,立刻抛弃乡下的未婚妻子,传出去,那就是个陈世美啊!咱们光脚不怕穿鞋的,他将来可是要入仕为官的,给人留下这个话柄还得了?”
秦珍珠的脑子都乱了,“那为什么会有人来跟我退亲,还说,他要给公主做驸马了。”
这是她最大的痛。
裴枫若是转头找了一个跟她出身差不多的姑娘,也就罢了,转头勾搭上公主,那种屈辱、不甘,尤为强烈。
“那人一没信物,二没文书,连自家姓名都没报出来,谁知道他是什么人?真要退亲,好歹也给个退婚书吧!我严重怀疑,这人根本不是裴大哥派来的。说不定是哪个跟咱家有梁子的,故意找茬挑拨,想搅黄了你们的婚事。”
秦珍珠的大脑,一下子就清明了。
没错,认识裴枫也不是一天两天,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了!
就算真的要退亲,他肯定也会当面给自己一个交代,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含糊处之。
“咱们不要信这等小人的话,免得上当受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