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大夫发现这是鼠疫,都当伤风来治的,导致病情拖沓,病入膏肓者不在少数。
好在,蒲兰彬把之前那些下乡的大夫也都召集来了。
都是跟赵锦儿打过配合战的,大家很有默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就把病人都转移到了城南一处寺院,上了第一剂汤药。
这就忙到深夜,赵锦儿回到衙门时,已经疲累不堪,但还是马不停蹄与蒲兰彬汇报:
“大人,现在重症太多,还不断地有新病人被送来,九个大夫真的不够用啊。”
蒲兰彬凝眉思索,半晌后,道,“我来想办法。”
第二日一早,便来了十多个新大夫,是蒲兰彬连夜派人动员来的。
下午,王家村那些病愈的村民,也陆陆续续接了过来——
这些人来得这么利索,一来,是想回报赵锦儿救命之恩,一来,五十文一天的薪钱,很是丰厚,卧病那么久,家里多多少少都困难,能挣点钱补贴家用也是不错的。
人手多了,寺院就转起来了。
赵锦儿一面带着原本九个熟手救治那些最严重的病人,一面还要腾空给新来的大夫们讲怎么防护自己,怎么配药煮药,整日价忙得像个陀螺。
“赵姐姐,你的医术也太好了!你的师父是谁啊?”
新来的大夫里有一个医女,叫青禾的,十分肯钻研,几乎日日贴在赵锦儿身边,询东问西,追根刨底。
赵锦儿笑笑,想说是跟医书学的,突然想起相公说过:那些书里记载的,都是很厉害的医术和方药,未免有心人惦记,最好不要与外人说。
当即就长了个心眼,道,“跟我爹还有我相公学的。”
她也没撒谎,爹爹给她简单的启蒙,相公教会她认字看医书,可不就是她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