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回屋,赵锦儿道,“我觉得二哥挺在乎芳芳的,但扭着一股劲儿,再这么耽误下去,芳芳万一嫁人了怎么办?咱们使把力撮合撮合他们吧!”
秦慕修摸了摸她头发梳得光溜溜的小脑袋,意味深长道,“一生短得很,很多东西要靠自己去领悟、去争取。二哥现在还没意识到,芳芳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咱们再撮合也没用啊。”
“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他若为着一口莫名其妙的气劲,不肯放下对芳芳的成见,咱们就算撮合他们在一起了,他心里始终也有根刺,不会真心待芳芳的。”
赵锦儿侧头品咂着秦慕修的话,似懂非懂。
“明儿三十,家里人肯定都挤在一处洗澡,咱俩趁今晚把澡洗了吧。”
秦慕修道。
乡下不比城里条件好,可以天天洗澡,有些困苦人家,为了省柴火,甚至一个冬天都不洗澡。
老秦家没有那么夸张,却也是十来天才捞得着洗次澡。
回叔叔家过了一夜,睡的铺子下面铺了草,也不知有没有草蝣子,赵锦儿早觉身上有点痒。
当即道,“好!我这就去烧水。”
赵锦儿烧水,秦慕修就把家人共用的大澡桶刷干净,搬到房中,先把冷水兑好,还替赵锦儿把换洗衣裳都拿好,放在炕上烘着,等会儿洗好换上不冷。
水烧好,让赵锦儿先洗,自己则到院子里等着。
刘美玉瞧见了,问道,“老三,大冷的天儿,你怎么搁院子站着?”
“锦儿在洗澡。”
刘美玉噗嗤一笑,“自己媳妇洗澡,你不去给她搓背,躲这么远作甚?”
秦虎也道,“咱家那桶大,我们一家三口一起洗都够,你咋不跟你媳妇一起洗,还省一锅水。”
得亏站在黑暗中,没人看到秦慕修烧得通红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