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便道,“奶,咱们不用怕她!我亲耳听见拍花子说的,张有栓就是他们同伙,巡检大人抓了一个拍花子,肯定是那人供出来的,跟珍珠半个铜子的干系都没有。而且,他给珍珠买衣服镯子,也是为了哄珍珠到镇上再让同伙掳走。”
张寡妇一听,急得直跳,“你个小娼妇竟敢红口白牙诬赖人!”
“我没有诬赖人,你儿子一共掳了四个女孩儿,巡检大人那里留着花名册,不信,咱们去见官!到时候把那两个姑娘找出来,一起指认你儿子,罪加一等可别后悔。”
张寡妇心里,儿子张有栓那就是纯洁无瑕的白月光。
赵锦儿几句话把她的白月光抹黑了。
她整个人都崩溃了,“你再乱说,看老娘撕烂你的嘴!”
王凤英之前以为女儿确实理亏,为着女儿的名声才忍气吞声,没想到张有栓还真敢勾结拍花子作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一根柴火,气势汹汹冲过来。
“锦丫头,躲开,让大娘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一嘴臭粪的疯婆子!”
赵锦儿连忙闪开。
那柴火棍足有小孩胳膊粗,王凤英舞得风生水起,打得张寡妇嗷嗷直叫。
“你儿子伤风败俗作奸犯科,你还有脸来我家找茬?”
张芳芳拉不开,只得上去替张寡妇挡着,“王婶儿,我娘也是不知情况,您手下留情!”
一旁的秦老太也恨得咬牙切齿,“不知情况就乱攀扯人家姑娘的名声?自己还是养闺女的人呢!我看你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要不是为了珍珠,她老人家也早就翻脸了,还用等到现在?
就连锯嘴葫芦刘美玉都气不过,正巧脚边妙妙的尿盆子还没倒,她搬起来喊了一声,“娘,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