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想了想,点头,“嗯。”
不管是百里随冰还是百里映寒,只是说他们不堪被继母虐待,从家中逃出来的,没说细节。
“我后妈比邢佩珍和唐锦依狠多了,邢佩珍和唐锦依的手段,在我后妈面前根本不够看!”百里随冰说:“我就举例说明吧,有一次,我后妈随便找了个罪名打我......那年,就六七岁吧,就剥光了我的衣服......是剥光了你知道吗?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就光溜溜的......”
他的声音甚至是欢快的,满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唐夜溪却锁紧了眉:“你......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我并不是很想听......”
百里随冰说:“我想说啊,我现在忽然想说了,我才和你说,不然我以前怎么没和你说过?”
唐夜溪:“......好吧,那你随意。”
“我当然随意,谁也别想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百里随冰歪头看她,“不过溪溪你除外,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全都听你的!”
他的脑袋几乎要碰到唐夜溪的脑袋,唐夜溪伸出一根手指将他推开:“坐好了!”
“哦!”百里随冰坐正身体,继续说:“那个恶毒的女人,让人把我身上的衣服全都扯掉之后,就让人拿皮带抽我,然后......”
他咬了咬牙,原本好像无所谓的语气忽然变得阴冷,“她让人反绑了我哥的双手,让我哥跪在地上,舔狗盆里的狗粮吃......”
唐夜溪心脏颤了下,差点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说什么?”
“你知道她给我们找的罪名是什么吗?”百里随冰说:“她说我们辱骂她,罚我们三天不吃饭,两天两夜,我和我哥水米未沾,她忽然闯进我们的房间,说我们偷吃了她养的那条宠物狗的狗粮,然后她就说,既然我们自甘下贱,喜欢吃狗粮,就让我们吃个够,我们当然不肯吃,她就让人扒光了我,拿皮带抽我,对我哥说,他什么时候把那一盆狗粮吃光了,她才会让人停手......”
他的目光盯着某处,一动不动,眼睛里黑梭梭的,没有一点亮光,语气阴寒:“我哥就跪在地上,趴在狗盆前,吃光了满满一盆的狗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