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为了什么爵位,更不是为了什么抚恤,也不是为了什么前途,同样不是为了什么天下一统而战。”
“我们守卫博州,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自己的妻子儿女,为了自己的父母家庭而战!”
李嗣业严肃的扫视着一众士兵和校尉军官:“你们自己听听他们再喊什么,一旦博州城破,那他们便要屠城的,要杀光博州所有男人的,玩弄博州的所有女人!”
“你们自己想死?还是想让自己的妻子儿女被玩弄!?”
李嗣业凝重的目光,扫视着一众博州的士兵和校尉军官。
刚才还鼓噪作乱的一群士兵和校尉军官,此刻在李嗣业血红的双眼注视下,都纷纷低下头,不敢多说什么了。
毕竟李嗣业说的很清楚,也很有道理!
“我告诉你们,此刻即使献城投降,那也也被屠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李嗣业重重的一挥手:“我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妻子儿女,拼命的守住博州城!”m.zbzw.ζa
“记住,燕王不会投入太多精力来打我们的,他的主要对手还是林公公!”
“只要我们守住了博州,那林公公就会来救我们,我们就有机会获胜!”李嗣业大声吼着:“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万胜,万胜,万胜!”
“一定要守住博州!”
“杀,杀,杀!”
随着李嗣业的宣讲,一众知道自己退无可退的博州守军,自然是拼了命的,占据地形优势的,和城外道攻城部队血战着。
这一刻的他们,因为守护家园的使命,基本上都死战不退的,发挥出了准一流,甚至是真正一流军队的水准!
为了给战友创造机会,一些受伤的士兵,在临死前,都会主动紧紧的抱住敌人的武器,让敌人被战友斩杀。
还有一些受伤的士兵,则是怒吼着,抱着冲上城墙的敌人,扑下城头的活活摔死!
当然博州的老百姓也没有闲着。
青壮年男人被组织起来的,成为预备役的,参加守城。
健壮的女人,则是负责给大军做饭,以及运送粮草军械等等!
在所有人都知道,城破会被屠城的情况下,整个博州的老百姓,不管此前有什么样的恩怨,那此刻都团结了起来!
毕竟没人想死!
反而城外的魏州士兵,以及魏博州县兵,还有朱忠带着的河洛骑兵,则是战斗力大打折扣的,也就最多发挥出二流的水准罢了!
即使他们平时训练精良,但是面对死守的博州,他们也没有什么战斗意志。
虽然一开始的三日不封刀,可以随意的烧杀抢掠,的确是让他们被激发了一定的战斗意志。
但因为博州守军的死扛,知道博州没那么好打,需要玩命后,他们就开始出工不出力了。
毕竟他们真要想玩命的话,那就是死守自己的州县,而不是投降燕王了!
“陛下,情况就是如此,博州守军被彻底刺激到了,是宁死不降,全部拼命反抗。”
邱重阳指着死守着的博州城,对一旁站在高台上,眺望着博州城的燕王说道:“乐从训和李守业以及朱忠的军队,战斗力也就那样。虽然喊着欢,但真正做战时,却是出工不出力。”
“他们显然是觉得拼命拿下博州不划算,又有很多是熟人,所以不愿意玩命攻打!”
“由不得他们!”
燕王神色一凛:“给督战的沧景军传令,让他们给我杀一批作战不利的,想要糊弄应付的魏博士兵和军官!”
“再给乐从训和李守业以及朱忠下令,限他们十天之内,必须给朕拿下博州城!”
“否则他们三人会被处死,他们麾下的五万魏博士兵,同样会被全部坑杀!”燕王一声狞笑:“告诉他们,朕麾下,不养废物!”
“这,这——”
听到燕王如此满是杀意的话,邱重阳真有些有些被吓到了:“陛下,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没什么残忍的,反正这些魏博的士兵,本就是三心二意,不会彻底效忠朕。”燕王一声冷笑:“他们人数太多了,若是在朕和阉狗决战时,他们在背后作乱,岂不是很麻烦?”
“现在逼他们亡命攻城,他们拿下博州,那是朕赢了。他们拿不下博州,死伤惨重,那同样是朕赢了!”
“这,这。”
看着如意算盘打的十分精良的燕王,邱重阳目光凝重:“贫道是怕,这样逼迫过甚的,魏博的军队会造反啊!”
“那就让沧景军镇压!”
燕王毫不犹豫的,直接重重的一挥手:“十万沧景军是做什么吃的?还镇压不了残兵败将的魏博五万人!?”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让沧景军,给朕做好准备!”
“遵命。”
邱重阳无法反驳,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燕王的要求办。
“然后和阉狗的决战,大师可有什么好办法?”燕王又凝重的,看向黄河对岸的林逸晨大军:“我们主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