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晦气了,死过人的院子住着心里隔应,挂点红绸避邪,总好过光秃秃的好。
没有洞房花烛,连新郎都不见人影,江娇娇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彩妍放下库房钥匙出去打听。
江娇娇沮丧地看着库房钥匙,父亲被她气得面都不肯见她,更别说嫁妆了。
梳妆台上的妆匣就是她所有的家当,里面是一些值钱的首饰和母亲偷偷藏起来的体己钱,加上自己花剩下的零花钱,总共也就一千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子。
屋里冷冷清清,江娇娇从昨日到现在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饥饿感袭来,她看向桌上的干果盘,里面只有花生核桃和松子。
没有寓意早生贵子的枣子和莲子,江娇娇心底暗暗冷笑,这是怕她生出了庶长子了?
她回想起昨日在茶舍雅间里,被人打扰,卫明舟半途而退,差了最后那一哆嗦,她自然无法有机会怀孕。
她暗暗发誓,她偏不如了那老虔婆的意,定要生出庶长子,等到分府时,母凭子贵也有可能被扶正。
不一会儿,彩妍回来了,手里拿了两根红绸。
“小姐,打听到了,这院里住过丞相大人的一房妾室,听说那妾室是病死的。”
“你问过姑爷何时过来吗?”
京城勋贵人家,大宅院里死女人的多了去了,病死的不可怕,江娇娇就怕上吊死的。
她听乳娘讲过一个故事,说吊死的人舌头伸得老长。
她怕自己半夜一睁开眼就看到长舌鬼站在床前。
彩妍把手里的红绸放下,面上没有一丝喜色,“丫鬟婆子看着奴婢都避开,奴婢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面相憨厚的小厮,他说三少爷去老夫人院里了。”
“算了,没人传话,我就不去见老夫人了,你把这绸布条挂一根在床头,再挂一根在房门口。”
妾室是没有资格去上房的,江娇娇也不去自讨没趣,这时辰还早,想必卫明舟会来院里过夜。
送来的晚饭两荤两素,江娇娇饿极了,也没挑三拣四就吃了下去。
彩妍也见过尚书府的妾室是过的什么日子,今日有两荤两素还算好的了,若小姐不得宠,以后恐怕连这么简单的饭菜都是奢望。
直到戌时三刻,卫明舟才姗姗来迟。
常言道,新茅房都能稀罕三天,卫明舟也不例外。
一进屋就想搂着江娇娇上床榻。
“三郎,你好狠心呀!我好好的嫡小姐就成了你的妾室了,你当初可不是这么允诺我的。”江娇娇敛起娇纵的性子,搂着卫明舟的脖子撒娇。
“娇儿你也要理解三郎呀!嫡母严厉,祖母对小辈管教更严,现在我又没娶妻,娇儿在我心里就是正妻。”
卫明舟说着就跟逛窑子似的,猴急地去扯江娇娇身上的粉色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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