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上的尘土很厚,他一寸一寸地找,最后在最大的横梁上找到了一条缝。
用手擦去上面的尘土,巴掌大的一个凹槽出现在眼前。
轻轻扣出上面的木盖,里面躺着一张泛黄的纸。
江姝月回到西厢房,她让岁岁先去找水生。
屋里没有了别的人,她意念一动,木箱消失在原地。
整理了一下发髻,然后拿着锦盒前往饭厅。
“伯父,阿谨,南南。”
“阿姐。”
江姝月刚走进饭厅,苏南就迎上来拉着她坐下。
苏怀仁脸色红润,满目慈祥,浑身的书卷气更浓了。
“南南,快给你阿姐倒一杯茶。”
“阿姐,我在书院很好,就是很想你们。”苏南知道阿姐肯定会问她在书院可习惯,索性说完了再去倒茶。
苏怀仁说道:“山长特别照顾咱们,苏南没苏谨学得那么好,不过也不比别的书生差,山长把他分到了童生班。”
江姝月自然明白童生班都是考过童生的书生,苏南能进童生班,还学得不差,那是很不错的了。
苏谨看着江姝月说道:“阿姐你瘦了。”
江姝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了笑:“没瘦,是秋菊把发髻放下来,看起来瘦了。”
“阿谨你比在家的时候还白了一些,咱们家的阿谨更俊了。”
苏谨脸皮薄,被江姝月夸得都不好意思了。
“阿姐,你不知道,哥哥每天都很努力,下课的时候,我见他们的同窗都在花园里或走廊里玩耍,哥哥却在讲堂里背书。”
“阿谨,不能那样,得张弛有度,用眼过度眼睛会疲劳,久而久之视力会变弱。”
这里可没有眼镜,江姝月严肃地提醒苏谨。
“阿姐放心,我回去定会注意。”
“读书尽力就好,不一定非要争第一什么的。”
苏南把茶放在江姝月面前,“阿姐这话我爱听,就说那士农工商,那么贬低商人,我看商人也不比谁过得差,反而是农……”
“南南!这话在家说说就可以,千万别在外谈,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了。”苏怀仁经历了那么多,一身书卷气的他并不迂腐。
皇权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要是说离经叛道的话,若被有心之人听去,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江姝月见苏南被训斥得脖子缩了缩。
她把一个锦盒推向对面,“阿谨,这是你的发冠。”
“南南,这是你的,你先收着,等到束发之年就拿出来戴上。”江姝月说着打开锦盒递到苏南手里。
“这孩子,医馆赚钱也不容易,你别老给他两人花钱。”
江姝月听着苏怀仁的话笑了笑,她没有说关于岁岁捡石头的事,这事太过离奇,还是不说的好。
“好漂亮的发冠,我喜欢。”苏南倒不客气,拿着发冠翻来覆去地看,爱不释手。
“谢谢阿姐。”苏谨笑着拿起锦盒就出了饭厅。
苏谨刚出去,南宫泽月就走了进来。
苏南打了一声招呼,就对江姝月道:“我去找岁岁和水生。”
“去和水生好好说说话,他明天就去黑潭谷了。”
“真的吗?这也太突然了。”苏南抱着锦盒,眼里满是不舍。
水生从会走路开始就常跟在他身边,他对水生的感情不比对岁岁少。
“苏伯父,师叔已经到了京城,他让人带信回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南宫泽月拿房契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