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们吓得“噗通”一声跪下,身体抖如筛糠。
“大人饶命,民妇这就如实交代。”
“今日书生们吃的土豆烧肉,红烧肉是……。”说话的厨娘抬头看了一脸黑沉的管事一眼。
声音细如蚊虫:“红烧肉是民妇几人单独煮的,这一碗是给管事大人留的。”
管事急忙辩解:“这毒妇胡说,我家就住在离书院不远的地方,我何曾在这里吃过饭了?”
其余的厨娘吓得不敢抬头,回官差话的厨娘一咬牙道:“民妇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然后妇人一骨碌爬了起来,解开屋角竹篓上面的麻袋。
只见厨房的一角堆放着几筐已经发芽的土豆。
江姝月看着管事怒目而视:“发芽泛青的土豆都有毒,为何还给书生食用,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管事目光躲闪:“这……这土豆怎么成有毒的了,我……我不知道的呀!”
苏怀仁从灶后站了起来,义正言辞地道:“你不可能不知道,凡是书院采购的人,书院的郎中定会交代哪些食物具备毒性。”
在铁证面前,管事无言以对。
他不过是为了中饱私囊,买了最便宜的土豆而已,怎么就吃出人命了?
“快起来继续熬药。”官差朝地上跪着的那几个厨娘吩咐。
顿时,大家七手八脚地继续忙着熬药。
跟在江姝月身后的官差得知问题出在管事采购的土豆上。
朝外喊道:“来人,把管事带回衙门收审。”
“冤枉,冤枉呀!小的真不是故意的,这季节的土豆都在发芽了,你们不信可以去市场上看。”管事还试图狡辩。
从外面进来几个官差,不由分说,架起书院管事就拖了出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衙门定要抓人问罪。
“阿姐,催吐药好了。”
江姝月对官差道:“快喊一些人进来,把药抬出去给病人灌下去。”
官差不解,直到苏谨把药倒入木桶,一股令人作呕点药味弥漫开来。
官差才明白江姝月为何说给病人灌下去了。
这么臭的药,换谁也无法下咽,可不得用灌吗。
“阿谨你继续盯着熬药,泻药熬好后也叫人送出来。”
“伯父跟我一起出去救人。”江姝月说着就往外走去,苏怀仁紧随其后。
在江姝月有条不紊地指挥下,大家齐心协,很快就把药灌了下去。
现场呕吐声此起彼伏,臭味熏天。
“怎么不见山长大人?”苏怀仁和江姝月同时问道。
有官差也发现了学堂屋里和走廊上都是年轻书生,低呼道:“不好,这里没有山长,快分头去找。”
苏怀仁把剩余的催吐药提在手里,抬头望了望一眼书院的布局。
他对江姝月道:“山长有可能在那后面。”
上一次他来书院连学堂的院子都没进,他只能凭自己对建筑的布局划分来判断。
穿过回廊,几人连忙挨个儿地敲房门。
“来……来人呀!”
微弱的声音从一间屋里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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