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行人穿着绫罗绸缎,神情悠闲,不时有宝马香车路过。
秋菊小声惊叹道:“小姐,这里的繁华真是胜过京城,听说燕南王府建在莱阳,那里该是有多富庶了!”
苏谨眼里漾着亮光:“阿姐!我也喜欢这里,京城的腐朽味太浓了。”
苏谨在京城的时候进过书院,见多了那些势利公子哥。
当年他爹还是太常寺协律郎的时候,那些势利的同窗就不怎么与他亲近。
直到他爹做了礼部侍郎,那些公子哥就像换了一张脸似的。
下课时也主动邀请他一起玩投壶,休学的时候还邀请他到府里做客。
甚至还有同窗还给他带了京城最好吃的糕点。
父亲被贬回乡,亲戚们都避之不及。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苏谨付之一笑。
世态炎凉,趋炎附势的人何其之多,那或许是别人的生存之道。
水生从没见过如此盛景,五彩斑斓,形状各异的灯笼高高地挂在铺子前,让人目不暇接。
没走多远,就有成衣铺子。
江姝月精心为水生挑了几套春装,又挑了几套夏装。
想到小家伙要练武,江姝月又为他挑了两套紧袖劲装。
在江姝月的坚持下,她给自己和秋菊,还有其他的人都各买了一套绸缎衣。
从郭员外家打劫来的银子还躺在空间里睡大觉,她得都用到刀刃上。
这一圈买下来,苏谨和秋菊两人都提不过来。
几人大包小包的,路过一酒楼门前。
有马蹄声由远而近。
“快闪开!”
马的嘶鸣声响起,江姝月这才抬起头,就见走在最前面的一匹马前蹄高高提起。
“月姨!”
“小姐!”
“阿姐!”
惊呼声中。
见马蹄落下就会踩着江姝月,苏谨丢下手里的包袱冲了上去,揽着江姝月一个旋转,,江姝月只觉天旋地转,苏谨把自己护在了身后。
马背上的男子拉住缰绳,马蹄微偏,堪堪地擦着苏谨的后背落下。
秋菊上前扶住江姝月,然后对马背上的人怒目圆瞪:“眼瞎吗!没看到前面有人?”
“月姨,他们不是过路,好像是去酒楼吃饭的。”
水生见江姝月和苏谨安然无恙,捡起地上的包袱,看了一眼马背上几个威风凛凛的男子。
惊魂未定的江姝月一抬头,只见马背上的男子正蹙眉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似曾相识。
男子一双星眸灿若星辰,幽深如一汪寒潭,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俊美的五官如雕刻过一般,在酒楼灯光的照映下,十分耀眼。
一袭月色交领直裰,挺拔的身姿,凤表龙姿,俊逸非凡。
一个呼吸的对视,时间仿若凝固。
这时,后面的侍卫打扮的男子翻身下马,对一江姝月拱手道:“我们赶路太急,多有得罪。”
看着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脸,江姝月愣了片刻收回视线。
对向她拱手行礼的侍卫说道:“没伤着,无碍。”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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