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真粗心,仗着自己是夫人的陪嫁婆子,库房门都忘了锁上,丟了东西又责怪我们。”丫鬟嘀咕着锁好房门再次回屋打盹。
江姝月:“……”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打个劫都这么难。
怎么办?
要是天明之前回不去,苏婶一家和秋菊得慌成什么样。
片刻后,江姝月平复了心情,见没有漏网之鱼后就开始找出路。
若去敲门,能惊动人来开门,郭府的人开了门她也没把握一定出得了屋。
万一管事的带一群人来,一些人进库房查看,一些人堵门口,她躲空间也没机会出去。
查看一圈后,不见有窗户。
江姝月把烛火放在置物架上,思量着如何离开。
柔和的烛光照在她清丽绝尘的脸上,秀眉微拧,目光向屋顶望去。
突然,她嘴角上扬,杏眸弯弯。
她看到了屋顶上的一侧有一个小小的天窗,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意念一动,竹梯出现。
还好竹梯够长,刚好能够得着房梁。
她一手拿着烛火,一手扶着竹梯,直到双脚稳稳地站在粗壮的横梁上,江姝月又把竹梯收回空间。
屋梁上积有厚厚的尘土,看着衣裙被蹭得面目全非。
江姝月暗暗腹诽。
自己原本想着被发现时扮鬼吓人的,现在却被逼成了梁上君子。
透过天窗,看见天空繁星闪烁,江姝月吹灭烛火,意念一动,把烛火放回空间。
爬出天窗,坐在屋顶喘息一会儿。
环顾四周,江姝月发现不远处就是围墙。
如法炮制,出了郭府,她用力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就在她要顺着围墙往前走的时候。
“嘿,姑娘。”
来人一个巴掌拍在她肩头。
江姝月脚一软,一个趔趄靠在墙壁上。
她猛然回头,月光下,只见一清瘦的男子伫立在她一步之遥。
男子明亮的狐狸眼如同星辰,一身黑色夜行衣,英俊中透着一丝神秘和不羁。
“半夜三更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江姝月往一旁挪了两步,惊魂未定地怒斥道。
男子打量着面前的美人,冲她笑了笑:“你是郭员外家的姨娘?”
你全家都是姨娘。
江姝月瞪了男子一眼,转身就要离去。
这半夜三更的,不是歹人就是小偷,她不想与这人多说一句话。
男子抱拳道:“在下南宫泽月,姑娘这是要逃离郭家,姑娘不妨等在下片刻,我送你一程。”
就在江姝月要夸他一句好人的时候,男子抬头望了望高高的围墙。
“姑娘是怎么下来的?这里离郭家的主院不远吧?”
江姝月:“……”
他娘的这才是真的梁上君子。
“咳咳……”
江姝月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她瞪了南宫泽月一眼:“这位公子,郭家戒备森严,别想进去发财。”
“姑娘你这就小瞧人了,在下这点还是知道的,区区一个员外家,怎么可能戒备森严。”
“我敢打赌,这院里巡逻的人都没一个。”南宫泽足尖一点,身子腾空而起,轻盈如同飞燕。
“不听劝拉倒,我就不奉陪了。”江姝月转过身就疾步而去。
“姑娘,还没请问你的芳名?”
“不用问,道不同,不相为谋。”江姝月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转眼间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